饶是丁凝,脸上也挂不住了。
女子的身子多私密,她们自然是清楚地。即便是婆子检查身子,也……也不好随意的看那一处,听说有些婆子检查的时候,不小心还会将身子弄破,左右求个清白。只是……究竟是多穷途末路了,连这一招都要使出来。
丁荃心有戚戚眼:“我们本来就于大伯不对付,现在加上婉佳姐姐这一茬,怕是……要火上浇油了。”
丁凝瞧了她一眼,忽然一笑:“你有什么好怕的,这件事情因我而起,若有什么,我来扛就是!”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丁荃赶紧解释:“我哪里是怕扛事情,我……我就是怕,即便自己扛下来,也会弄巧成拙,阿凝,你觉得大伯会不会借此发难,像之前一样继续将我们赶集杀绝啊……”
丁凝嗤笑一声:“说得好像没有这茬事情,大伯就会与我们相亲相爱,互帮友助似的。”她打趣般的撞了一下丁荃:“若你是在担心,我可以教你一个法子。”
丁荃:“什么!?”
“嘿嘿……等你嫁出去了,自然就不用担心这些了。有个好相公宠着你,你天天上房揭瓦都没关系!”
这原本是个打趣,没想丁荃竟然红了脸:“你……你知道啦!?我、我记得我没告诉你啊……”
丁凝:啊!?
丁荃却害羞起来了:“你……你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你等等,我……应该知道什么吗!?”
丁荃不好意思的笑笑,把师父白氏准备为她做媒的事情告诉了丁凝:“这次在山上偶遇景源哥哥的时候,我便觉得是天意,师傅说若是没有意外的话,会向爹娘提这件事情!”
面对丁荃喜滋滋的模样,丁凝的表情就显得有些意味深长。
“阿凝,你怎么了?你不为我高兴么!”
丁凝扯了个笑脸,“没、没有。就是觉得……与你一起做着姑娘家思春的美梦是一回事,真正谈婚论嫁……又是另外一回事,陡然听说你都准备定亲了,心里头有些怪怪的。”
丁荃觉得她才奇怪!
“心中有意的男子,难道不就是为了与他定亲,厮守终生么!啊对了,你似乎很久没有提陈子朝了!”丁荃眯起眼睛凑过来:“莫非……你移情别恋!?”
丁凝将她的脑袋推开:“你不『逼』着我与你练功夫,我就已经谢天谢地,哪有那个力气想要与谁厮守终生。”她想了想,警告道:“还有,不许在清尘面前提陈子朝,知不知道!”
丁荃完全不了解:“为、为什么呀……”
丁凝眯眼一笑:“这你就不用多问了!否则的话,我就将你的秘密告诉二娘!”
“我不说!我不说就好了嘛!”
……
另一头,秦泽正在查看最新的公文,当然,脸『色』也不太好。
忽的,衙门那边来人通报:“大人,少国公忽然去了天牢,说要亲自提审犯人。”
秦泽提笔的手一顿:“提审犯人!?”
“是!属下不敢违逆少国公,但……大人也吩咐过,牢房中的犯人不可让人随意探监……”
秦泽的神『色』恢复如常,垂眸道:“少国公有心为民除害,你们配合着就是了。不必来报。”
“……是。”
容烁忽然去了牢房,连招呼都没跟秦泽打,为的就是抓一个措手不及。
可是等到他真的进了牢房,才发现自己还是来晚了一步!
那一晚见到的那个熟悉的面孔早已经不见踪影!虽说牢里还关着犯人,但那几个首目……似乎不见了。
“所有的犯人都在此处!?”
“是,都在此处。”
容烁负手站在牢房中,并不说话。背着的手食指轻轻地点着手背,好半天,他才淡淡道:“看好了,这人可不能再少了。”
话毕,容烁离开牢房。
狱卒们一个个面面相觑,谁也没能回这句话。
容烁不追究这件事情,并非是怕事不惹事。
只不过是因为,当日被穆国公府落井下石推上战场,秦泽给他的这个妙计,其实就是一支援军。
那援军的首领,与那晚在山上瞧见的一人十分相似。
不对,应该说,就是一个人才对。
算起来,那人也是他的恩人。
只不过,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