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云一把甩开了管家扶着自己的手“你下去吧!”他吩咐道“别让人来这院子里!”
他瞅着管家消失在视线中,才开口说道,“崇宗堂,你到底想要什么?“
“要权力!”
“道不同不相为谋!请便吧!”濮阳云说罢要拂袖而去,却被挡在面前的崇宗堂拦住了去路。
他瞅着眼前这个年轻人,年纪不大,绝对没有超过二十岁,气度谈吐也超脱于他日常接触过的那些朝中官员,皇亲国戚,甚至长得仪表堂堂,可是眉宇间却有些阴诡之气,是他最不喜欢的。
“我要权力,却不是比丘国的权利!比丘国可以送给国师的重孙,我的目标不在这!”他嗓音低沉,又带着无尽的诱惑,“国师意向如何?”
濮阳云对于他的新提议,明显有了兴趣,遂半眯着眼看他,听他继续说下去。
“今日国师家有大喜,这比丘国就当作贺礼,送给国师!当然了,我也是需要国师相助的!来日还需派兵与我,攻打崇北小国!”
濮阳云轻轻哦了一声,“你与崇北,有仇?”
那人嘴角现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笑容,“我叫崇宗堂,现在那狗皇帝叫崇宗业,国师以为如何?”他将笑容逐步展开,直到整个嘴角都扬了上去,“我只想拿回属于我的皇位,替我母妃报仇,其他的我不感兴趣!”
濮阳云的眼中闪过了一丝不易被人察觉的慌张,他语气带着犹疑,向前轻探着身子,靠近了崇宗堂,“你就是崇北流放为奴的那个小皇子?”
崇宗堂却并没有多言,双手伸到衣襟处,用力向两边一拉,露出了里面的皮肤,在胸口的位置上,赫然有个“奴”字的烙印,丘丘赫赫的像虫子一样爬在心口之上,“这是我这辈子都抹不去的,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国师不用多虑,我也知道你担心什么。”崇宗堂眼底充满了自信,仿佛将濮阳云玩弄于鼓掌中一样,“我就要崇北的皇位,替我母亲正名,洗去我的耻辱,就这么简单。比丘国再大,终究是他乡,不是我的故土!”
“我只需要国师帮我多多给陛下谏言,她信任你也能听你的,等她逐渐失了民心,我一定会就势而起,扶国师上位,等到你那重孙出世,您是继续当皇帝还是传给他,就不关我的事了。国师只需按照约定,派兵给我,等我夺了皇权,兵马自会悉数归还!决不食言!”
濮阳云听他将前因后果说的明白,心中也被说动,但是依旧面色不改,口中带着斟酌的语气道“此乃大事,我需要好好想想,他日自会给崇大人去信!”
“好”崇宗堂一口应下,并无多言,走到院墙之下轻轻一跃就翻身而出,不见了踪影。
“来人”濮阳云唤来了自己的亲信,“去查,把这个人给我查个明白,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