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好大的讽刺。
居然是她送的刀。
她的眼睛红的能滴血,可偏偏一滴泪都流不下来。
“小年,你别这样,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事。”
楚文修不知道怎么安慰她。
“子绣是为了不让你身陷险境才牺牲自己,你更要好好的生活下去才对不是吗?现在,有了宫教授的介入,陆家的案子很快就会被重新查证,你将陆家案子所有的细节告诉我,等找到证据,你便可以接伯父离开明日街了。”
显然,楚文修已经知道乔年身上所有的事情。
以前她不说,他也不提。
现在她有需要,他全力帮忙。
“文修,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乔年定定的看着那把刀上的血迹,也不知道有没有把楚文修的话听进去,“如果当初我可以好好的在明日街上面呆着,也不至于弄到今天这个地步。”
“......”
她已经开始怀疑自己了。
“虽然那里的日子辛苦,可至少不会再有亲人离开我了,不是吗?我为什么要自不量力的做这些,我根本没有能力替陆家翻案,是我害死的子绣。”
她见所有的责任往自己身上揽。
牢房外面,宫姗姗已经听了他们的对话许久。
知道自己的好朋友出了事,她担心便赶了回来,可没想一回来就听到她说这么垂头丧气的话。
一怒之下,宫姗姗冲了进去。
楚文修被她推开,她一把拽住乔年的领口,将她拉到自己跟前,“你还是我认识的乔年吗?遇到一点小小的挫折你就像现在这样要死要活的,你他妈真是怂到家了。”
楚文修被推在地上,看着宫姗姗对乔年发怒,不禁火气涌上来。
“喂,你凭什么这么说她?”
他试图将宫姗姗拽开,可宫姗姗力气太大,再一次将楚文修推倒在地上。
“我说的有错吗?”宫姗姗吼道,“她对我们这些关心她的人隐瞒了真相,现在外面包括我父亲我们都在想办法打赢这场仗,可她却在这里要死要活的,她这样对得起我们这些真心为她的朋友吗?”
楚文修被吼,一时间找不到理由来反驳。
见他安份了,宫姗姗重新看向乔年,“乔年,我知道当初你接近我根本就是为了陆家的案子是不是?你想卖我父亲一个人情,可即便这样,我还是把她当成了朋友,你出事了我还是二话不说赶回来帮你,你现在这个死样子,你对得起谁啊。”
宫姗姗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
骂了这么多,乔年还是没什么反应,一双眼睛呆滞的看着前方。
空洞洞的。
宫姗姗真的要气死了。
她松开乔年,人站了起来,“好,你就这么要死不活的在这呆着吧,陆家的事情全都别管了,,你父亲也别管了,根本就不关我们这些外人的事,我们多管闲事有毛用啊。”
说着,她拉着楚文修就走。
楚文修一时大意,被宫姗姗从牢房拖了出去。
牢房的门关上,走出去好一段路,楚文修才把自己从宫姗姗手里挣脱出来,“宫姗姗,你太过分了吧,小年才受了那么大打击,你怎么能对她说那些话?你有什么资格当她朋友。”
说罢,楚文修还想回去,人却被拉住。
“你现在说什么也没用,说不定我刚才那几句反而能刺激她尽快振作起来。”
“你——”
楚文修想回怼,下一秒,人反应过来,“你刚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