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如星把手中菜蔬放到了小店后面的小仓库,拍了拍粘着泥巴的双手:“别急啊娘子。小板车上还有不少菜呢,但是太沉了,我怕又拉坏了,所以先拎了几包过来。”
裴萍萍眼看着急了:“你说你!小板车重要还是人人重要?那么多的重东西才让你拖个板车去。你倒好,生怕拉坏了板车,自个就不怕又折了腰!”
“行了行了。”霍磊眼看着被塞了满嘴的狗粮,及时插话:“我帮如星一起去拿菜和板车。”
“你去?那怎么行!”裴萍萍一听三皇子永王殿下要去帮自家拉板车,赶紧想阻止。
慕如花从侧面抱住了裴萍萍的大肚子,轻轻抚摸着:“这有啥啊。大都国堂堂十皇子不也是在搬菜拉板车?让他们两个男人去干活,咱娘儿几个坐着聊聊天。”
裴萍萍笑了:“行。那就听你的。咱俩也好久没坐下来好好聊聊天。”
于是,霍磊与慕如星说着小话,笑嘻嘻搭伴儿走了。
这镇上认识慕如花的多,相对认识霍磊的少,只要慕如花不露面,啥事没有。
两朵姐妹花就坐在店堂中敞亮的地方,随性聊了起来。
裴萍萍还怕刚才最后一炉的最后一只烧鸡冷了淡了味道,索性把鸡“哐哐哐”切下了一半。
一半仍旧包好,等下留给霍磊;另一半再切成了小块,与慕如花对坐着,让她就这样先开吃。
慕如花也是不拘小节的爽朗性子,四下又无旁人,也就乐于从命。两个闺蜜,边聊边吃着烧鸡。
正聊得开心。忽然有人拍门。
裴萍萍站起身一望,原来是昨晚来付了定金要定那五只水果凤凰的客人。
只是此时并不是约定好取货的时间,而且此时这客人来得也并非一个人。竟然一下子走进了四五个壮汉。
裴萍萍马上陪着笑,小心道:“这位客人,来取水果凤凰还略早了些。不如再去别家逛逛,到了昨日约好的那刻再来?”
打头的那个下了定金的客人,此时面色紧张。说话也结结巴巴:“什么,什么水果!什么凤凰!我要钱!”
“钱?”裴萍萍愣住了,“您是指定金吗?说好付了定金,我店里才去相应进的货。现下您要违约,这定金可是不退的。”
“少跟她废话!”那跟在后面的几名大汉中,明显有一个打头的,一把推开了说话结巴之人,直接从背后裤腰带上拔出一把镰刀狠狠一剁,锋利的镰刀头嵌入了切鸡的案板之中,“我们不仅要回昨天给的定金,还要你柜台里所有的钱!藏在枕头底下、衣柜缝里的钱!”
这下裴萍萍可算是明白了。
光天化日之下打劫的来了!
慕如花一听这话,就要站起身。但是被裴萍萍用脚提了两下,暗示她先不动声色。
裴萍萍不慌不忙,从柜台中取出了昨日才收到的定金,在几名大喊面前晃了几晃,还没等他们反映过来,又“哐当”把钱袋扔回了柜中,并且狠狠闭合了柜门:“说好了是定金,从来违约不退!怎么着?现在就凭着几把镰刀要打劫?你知道开这店的是谁嘛人吗就敢来打劫!”
“呦呵!这大肚婆还挺横!”打头的大汉一把捞回镰刀,满脸得不屑,“早打听过啦。不过是一个大都国来的落魄贵族子弟为了糊口饭吃才开了这家烧鸡店。好像听说你家跟永王妃还有点沾亲关系?仗着这顶点关系就卖个烧鸡还价格老高!哥们几个就是特意来你这打个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