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慈,不用麻烦啦,我就这样跟你们聊聊天就好!”茯苓忙摆了摆手。
“下来透透风,我护着你,你别怕。”陆慈溪浓郁的眉宇间满是温柔。
浮光也走上前道:“下来吧小姐,奴婢好扶着您四处走走。”
茯苓犹豫的望了望前方,陆慈溪似是看出她的心事,皱眉道:“我过来的时候,他带人去前方查探路况了。”
“哦……”茯苓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眼。
“扶着我胳膊。”
茯苓看着陆慈溪亮亮的眸子,瞬间想起了小时候那个奶白奶白的他。
她不禁一笑,伸手搭在陆慈溪的胳膊上。
“抓紧。”陆慈溪胳膊一使劲,将她稳稳地托了下来。
茯苓脚一着地,不稳当的晃了几下,还好扶着陆慈溪的胳膊,才没摔倒。
“小姐,奴婢给您取水来净净手。”说着取开了水囊的软木塞子。
“是啊,刚才吃话梅,手都粘了!”秋风中带着草木特有的香气,茯苓心情不由得欢悦起来。
陆慈溪闻言一笑,佯装生气道:“好啊,你手上还粘着糖就抓我衣服!”
说着夺过浮光手中的水,倒了些在自己手上就往茯苓脸上甩,浮光见自家小姐受了气,也湿了手与陆慈溪打闹起来。
茯苓被二人夹在中间无辜受害,只得无奈制止道:“你俩别闹啦!”
三个人一时笑作一团。
“嘶——”忽听一阵马鸣声,三人不约而同停了动作。
肖之祯一身窄领窄袖的藏青色骑装,持着缰绳坐在马上,扬了扬棱角分明的下巴,朝沈茯苓伸出了手,沉声道:“手给我。”
坏了!方才阿慈扶她下来,被他瞧见了。
看着肖之祯冷冰冰的脸,茯苓后背直发凉,一时忘了动作。
肖之祯眉头一拧,俯身勾住了她的腰,轻轻一带,将她带上了马背。
“睿王爷,您莫要为难她!”陆慈溪望着神情冷峻的肖之祯,单膝跪了下来,“是末将逾矩了!”
他双臂绕过她的腰,握住了缰绳,而后用眼尾冷冷的瞥了下陆慈溪,道:“本王与她的事,陆参军就不必挂心了。”
马不急不缓的走在官道旁的小路上。
“他都碰到你哪儿了?”肖之祯的薄唇贴着茯苓的耳畔,整个人仿佛一块寒冰,散着森森的冷气。
“没有,殿下!”茯苓身子一僵,小声道:“是臣妾扶了他的胳膊......”
“你倒是会替他开脱。”肖之祯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他收了收手臂,环紧了她的腰。
“殿下!”茯苓挣扎了几下,“阿慈真的没有碰到我。”
“真的?”肖之祯魅惑的嗓音钻进茯苓的耳朵。
茯苓偏过头,躲开他蹭着自己耳朵的下巴,“前后有如此多的皇亲国戚,臣妾知晓分寸,不会给您惹非议的。”
肖之祯闻言,满意勾了勾唇角。
但看着茯苓紧张别扭的样子,他忽然起了玩心。
“是吗?”肖之祯干脆把下巴支到她的肩上,一口含住她圆润小巧的耳廓啃咬起来。
“殿下!”茯苓羞愤的推了推他,“父皇母后他们还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