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驾终于启程回京了。
肖之祯受了伤,不能再骑马,而是与茯苓同乘了马车。
宽大的马车里燃着淡淡的柳条香,清清凉凉甚是好闻。
摇晃间,茯苓又做梦了。
一个个年轻的羽林卫被蒙着面具的男子杀死,化成了一缕缕幽魂缠绕在她的身侧,让她挣脱不开。
“我们是来救你们的……为何杀我……为何……”幽暗嘶哑的声音响起,一只带血的手兀的贴上她的脖颈,惊得茯苓瞬间睁开了双眸,大口的喘着气。
“醒了?”肖之祯手里举着奏折,朝她温柔一笑。
茯苓稳了稳心神,才发觉自己正倚在他怀里。他没受伤的右臂正稳稳揽着她,只能略显费力的用左手举着折子,马车颠簸间,伤口已经沁出了丝丝血迹。
茯苓一双小手忙抚上他的肩膀,皱着眉道:“都裂开了,您怎么不叫醒臣妾?”
“舍不得。”他的视线离开折子,看似漫不经心的回了她一句。
茯苓怔怔的望着他线条清晰的侧脸,心中涌起丝丝甜蜜,她扬起唇角,伸出手臂紧紧的环住了他的窄腰。
羽林卫虽然无辜,但若留了他们性命,殿下豢养死士的罪名传到陛下耳朵里,到时没命的就是他了!她也只能默默为逝去的生命祈福,愿他们早日安息,往生极乐。
“怎么了?”肖之祯感到腰际的绵软,放下折子,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
她的小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委屈道:“臣妾做噩梦了。”
“都梦见什么了?”她突然的娇嗔让肖之祯后背发苏,他顺手挑起她的下巴,探寻的问道。
此时,乖乖窝在他怀里的茯苓杏眸满是水光,她红唇微微张开,一副妖精般的勾人模样。肖之祯呼吸间全都是她身上的清香味道,他喉结滚动了几下,低头欲摄住她的唇,不料,却被她的手轻轻挡住了。
肖之祯挑了挑眉,捉住她的手问道:“不让碰?嗯?”
茯苓仰起头,眉目一转,可怜巴巴道:“殿下还没听臣妾的梦呢。”
肖之祯舒朗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尖,轻轻叹道:“倒是我心急了。说说,什么梦?”
“臣妾,梦到那些羽林卫了。”她皱了皱眉头,声音轻的几乎不可闻。
肖之祯爱怜的顺着她浓密的乌发,“你可是怨我杀了他们?”
茯苓支起身子,摇了摇头,道:“他们不死,殿下就有性命之忧。”
“你怕当小寡妇?”肖之祯抵着她的额头,调笑道。
“那是自然。”茯苓点点头,一板一眼道:“因为臣妾,还没想好改嫁的人家呢。”
小妖精还想改嫁?肖之祯闻言,惩罚似的狠捏了一把她的臀上软肉。
被触到极私密的位置,茯苓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她埋怨地望向肖之祯,嗔道:“你做什么!”
肖之祯张嘴含住她圆润的耳垂,颇为魅惑的伸出舌尖舔咬着,沉着嗓音道:“若非是在马车上,我真想立刻要了你。”
茯苓身子一僵,羞的立刻用手挡住了脸,嗫喏道:“你一天到晚净想些什么!”
传闻皆言他不近女色,可为何她觉得,不是这样呢?
“想你。”肖之祯满脸无辜,说的十分真诚,“你什么时候补我个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