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他灼灼的视线,茯苓心口如小鹿乱撞,她只好赶快转移话题,道:“殿下,您放开臣妾吧……这样,多影响您批折子。”
肖之祯有意将奏折推远,凑近她狭促一笑:“你该叫我什么?”
“殿下?”茯苓疑惑的缩了缩小脑袋,试图离他远些。
肖之祯摇了摇头,收紧了手臂上的力道,又将她带了回来。
“殿下,你别用力。”茯苓忙按住他的肩,柔声道:“小心伤口。”
“好好想想,该叫我什么?”肖之祯循循善诱。
“之……之祯……”茯苓生疏的开口,小心翼翼的抬眼对上他满是笑意的眸子。
“没听清。”肖之祯一扬眉,不轻不重的敲了一下她的脑门,“大点声。”
茯苓抬起手委屈的摸了摸自己的脑门,皱眉道:“之祯,疼!”
“成天殿下殿下的叫,给你长长记性。”肖之祯笑着松开了她,手指了指矮几的另一侧,“你先过那边坐,我批折子。”
她再这么在自己怀里乱动,他就要把持不住了。马车隔音不好,若被旁人听到什么奇怪的响动,想来会生些对她不利的风言风语。他须克制自己,让她暂时离自己远点。
反正,她是他的,跑不掉了。
茯苓得了他的准许,欢喜的松开他,自在的伸展了几下胳膊,端坐在了他对面。
肖之祯用余光瞥了眼对面的她,只见她托着腮,认真的盯着矮几上的竹简读书,丝毫未觉察他的目光。
肖之祯满意的勾勾唇,重新低下了头。
马车里,可听见纸张轻轻翻动——偶尔夹杂着竹简摩擦的声音,静谧的让人安心。
仪仗队伍紧赶慢赶,终于在黄昏时分回到了京城。
睿王府。
“哎呦,殿下,娘娘可算回来了!”海玉早早迎在了门口,胖胖的脸笑成了一朵花。
“你慢点。”肖之祯先一步下了马车,轻轻握住她的手腕将她扶了下来。
“奴才得了您要回来的信儿,已经吩咐过人替您烧好沐浴的热水了。”海玉弓着身子道。
肖之祯微微颔首,对海玉道:“海玉啊,把本王在承乾殿的东西都挪到长春殿去。对了,热水,也一并送到长春殿。”
主子这是要搬家?
正当海玉惊诧间,只听肖之祯又对南风开了口:“本王在书房里常用的东西,也一并送到长春殿。”
南风愣了一下,与海玉面面相觑。
“有问题?”肖之祯淡淡的扫了二人一眼。
“奴才(属下)这就去。”南风和海玉回过神来,恭恭敬敬的向他们行了个礼,随后分头行动,消失在了二人眼前。
“殿……之祯,”茯苓仍有些不习惯唤他名字,但还是及时改了口。她的指尖轻轻在他手掌心扫过,小声道:“您把东西都搬到臣妾那儿,怕是……不太方便吧?”
“有什么不方便的?”肖之祯垂眸望着她,神色中带着几分狡黠,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本王受了伤,爱妃不正应该尽心尽力,不离左右的照顾本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