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语荞可是还安排了其他人?”陈宝儿慢条斯理地逗弄着鹦鹉,听着笼子里的虎皮鹦鹉说着“姑娘聪慧、姑娘聪慧”的学舌音,她悠悠道:“这秦朝歌素来警觉的很,还会些功夫,薛语荞那蠢货安排的人不一定能得逞,你去找个人给那个赵序说一声,他不是想要抱得美人归么,眼下给他这个机会。”
“是。”那暗卫身形一跃,很快消失在陈宝儿的视线中。
原来那赵序自上回在忠义公府瞧了一眼秦朝歌挪不动眼后,整日整日便催着他姑母谢氏想法子让自己娶了秦朝歌。
要说这赵序也是痴心妄想的紧,平日素是个游手好闲的,因为惯用一张巧嘴哄得几位小官之女为他争风吃醋,他便觉得自己魅力十足。
本想借着姑母给做忠义公府的二老爷秦书做姨娘,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自己努力一把,说不定能抱得美人归。然而天不遂人愿,谢氏失了宠,自己还被人从忠义公府上赶了出来,胖揍了一顿,这事想想他便来气。
都说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惦念,秦朝歌对于赵序便是如此。
但现在的自己通过正常的途径根本接近不了秦朝歌,唯有……
“主子让我告诉你,若想抱得美人归便按这上面说的去做。”暗卫丢给赵序一张纸,“记着上面勾画的地点,到时候你去这里等就是了。”
“不会有什么问题吧?”赵序心痒难耐地接过纸条,同时也有点顾忌,“不会被人发现?”
“主子让你这么做定是有所准备的,你怂就不要去!到时候便宜还不是别人。”暗卫并未将话说满,而是故意用不屑的口气轻蔑道:“有色心没色胆,不过就是怂。”
“谁说的!”作为一个男人,赵序最烦别人用质疑的语气跟自己说话,“你且瞧着吧!”反正不成功便成仁,他赵序要死也要做个牡丹花下死的风流鬼!
一旁负责接头的暗卫将赵序的小动作皆看在眼里,不由对对方贪婪的蠢相心生鄙夷,同时也暗道自己主子真是料事如神,先是安排了碎嘴的丫鬟在薛语荞休憩的时间点故意说出那般话,引得对方胡思乱想;后来又留了一手,利用赵序觊觎秦二姑娘已久的事实,略略鼓动了几句便上了勾;期间主子连正脸都未露便挖了几个大坑,这种心思缜密的女人让他不由产生深深的恐惧,更是对于陈宝儿这个顶头之主忠心耿耿,不敢有丝毫不敬。
不得不说陈宝儿驭下手段确实无可比拟,早早就将谢氏失势的消息打听出来,顺藤摸过寻到了赵序,趁机与之交好,为的就是寻一机会狠狠坑一把秦朝歌,而今天恰是最合适的时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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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日炎炎,一辆褚轮华盖马车快速的行驶在道路上。
“唔——”一丝若有似无的呻
吟从马车内传出,此时的秦朝歌大汗淋漓,两鬓香腮也是异常的红,身体也是不自觉的扭动。
她眼含杀机,暗道自己还是着了薛语荞的道,她上辈子也是嫁过人的,也见识过层出不穷后宅妇人的心计手段,这种腌臜的东西自是再清楚不过。
一定是那香有问题!
“姑娘,你没事吧?”子墨刚见自家姑娘脸颊通红,伸手一摸竟是烫的吓人,神经再大条都知道现在情况不对劲,“姑娘,你、你都这般,赶紧回府吧,在外面不安全。”
“唔——不、不行,现、现在还不是回去的时……额。”那药效甚至霸道,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身体内明显的变化,神智也渐渐模糊,大力咬下舌尖用剧痛才堪堪清醒点,“去、去长和街。”长和街那边有她爹爹私下给她的一处宅邸,没想到今天派上了用场。
其实她出了茶楼就感觉到不对劲,也猜到了薛语荞的手段,无非是想让自己身败名裂,自己若走常规回家的路线,路上怕是还留有埋伏,所以当即她便调换了马车,绕着小道转而来到了这处宅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