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跟那南越的至尊公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八角凉亭四周安安静静的,唯有秦朝歌的询问声与二人的呼吸声彼此交错。
秦朝歌抬眼,一张俏脸崩的紧紧的,端的是面无表情,道:“那位名唤卡泽的公主感觉对你熟悉的很。”
君黎墨低头,望着小姑娘波光粼粼的一汪水眸,直觉她不止吃醋这么简单,赶忙解释:“冤枉啊,我真的不认识她,沙场上谁在意其他,我又不是谈情说爱去的。”抬手轻抚着她的脸,顺手将人往怀里带,安抚道:“我知你心中所想,今日对南越礼遇是皇兄作为一国之君的责任,但不是我的。”
“所以?你会怎么做?”不说倒好,一说秦朝歌心里头的疙瘩更大。纵使她知道今日种种是必须的,但是情感上还是很难接受一个与自家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人堂而皇之出现在自己面前。其中一人还对自己未婚夫婿有非分之想,甚至借此挑衅自己!
君黎墨道:“之前脸面已经给了,若再纠缠不休,那我也没必要再顾忌啊。”
虽然话是这么一说,但好歹也算他的表态。女人有时候的确奇怪,往往听到一两句贴心之辞,便会“多云转晴”。
秦朝歌伸出小拇指,打着勾,道:“说话算话,这次我且信你一回。”
“信我信我,必须信我,你瞧我把皇兄赏的珊瑚都给你搬来了。”
君黎墨忙做着承诺,见小姑娘笑容重新挂在了脸上,顿觉心安了起来,复想起刚才想要问起的事情,说道:“你是不是又摆了陈宝儿一道儿?我方才观她跟她身边婢女的脸色都不好,尤其是在……”
“尤其是在她看向我的时候,感觉就像要把我生吞活剥一样?”秦朝歌不假思索的反问。
君黎墨点头,问道:“怎么回事?她又来找你麻烦了?”
之后秦朝歌便将自己与薛语荞的见面以及计划一五一十全部告诉了他。
“这两人都该死!那薛语荞还有脸来找你?”君黎墨听的蹙眉不止。
秦朝歌伸手抓着他的衣衫前襟,示意他别生气,“薛语荞之前是咎由自取,但虎毒尚且不食子,那薛语荞的爹娘却想着怎样牺牲她来保全家族声誉,她定然想着自救。”
“你决定帮她?”君黎墨不赞同地道。
“我只是答应保她一命而已,以后她何去何从跟我无关。”秦朝歌摊手。
“……”
“生气啦?”她见君黎墨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心知一定是生气了,于是解释道:“我知道你是担心我又被反咬一口,可我这不是还有你呢么?”说到最后俨然是带上了撒娇的口吻。
秦朝歌先前以为,自己仗着重来一世已经提前获悉了许多事,便可以在许多方面取得先天的优势。但殊不知好些事情都改变了,甚至出现了上一世并未发生的一些事情,靠她一人根本不行,那她何必要拒绝旁人的帮助呢?反正,这辈子她的夫君是君黎墨,夫妻不分家嘛。
君黎墨终是败下阵来,叹了一口气,随手轻轻地捏了捏她的脸,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他是真的不放心让自己媳妇儿与一个昔日戕害她的女人在一起。
秦朝歌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心道自己还挺乐意瞅着君黎墨这股霸道劲的。她嗔了他一眼,鼓了鼓腮帮子,又问道:“之前坐在你身边的人肃阳王世子鹿昭吗?”
“怎么?”君黎墨顺着她的话语焉不详道:“你为什么要问他的名字?”说话间,语气森然。
“你想哪里去了?”秦朝歌白了他一眼,“我只是随便念叨几句罢了,毕竟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