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真不是敬敏之大惊小怪!
当大夫的,尤其是他家这样极擅长外伤的流派什么样的伤口没见过。
敬敏之自小到大亲自切膛破腹的鸡鸭鱼兔无数,却是再也想不到,会在一个娇滴滴的小闺女身上看见这样狰狞的伤口!
光看刀势就知道,这孩子也是差点叫人给切了啊!
“这伤谁缝的?”
欢娘看着长生细滑的后背上自左肩到右腰斜躺着的一条皮肉翻飞的伤口,心都要疼成了八瓣!当然这个伤口是经过处理的,只是处理的不大精细。
“杀千刀的早死鬼害我长生!”
别说,欢娘还真说着了。切了长生这一刀的某黑早死了。
海棠扶着欢娘不让她倒下,“回来的时候就这样了,可是不好?”
“方法是对的,”这样深可见骨的刀口单单涂药是不成的,“只是手艺不到家!”那家伙大针脚、小针脚的忒不匀称了!
还别说,也多亏了这蹩脚的针线,才让长生的伤口没有撕裂太多。主要是不够密呀!
“海棠姑娘留下搭把手,别人的出去吧。”这呜呜的吵的他头疼!
要不是长生伤的不是地方,怕人说三道四,敬敏之连海棠都不想留!
“敬先生,你让我留下看看吧!”
“.......”敬敏之抿着嘴不说话。
那不乐意的劲儿就别提了!
欢娘还不乐意呢!不说话靠边站也不行吗!
香蕉婶知道敬敏之龟毛的很!其实她也不大放心,但是她家长生耽搁不起呀!
“欢娘,咱们在这帮不上忙,你跟我去厨房给长生弄点吃的吧。”再不走,姓敬的该罢工啦!
“可!”
“走吧!”
就这么着,香蕉婶连拉带拽的把欢娘给带出去了。听风听雨听雪识相的跟了出去。
别说敬敏之觉得神清气爽,躺尸的长生也觉得耳根子清净了。
敬敏之为什么非要让人出去?实在是他后面要做的事情有点血腥。
敬敏之先是从随身带着的医箱里拿出一把小银剪,把梁夏先前缝的棉线细细的拆了。敬敏之一边拆还一边嘀咕,“忒个穷鬼,缝衣服也不用这么粗的线!”
海棠:.......
这线拆完不要紧,原本不大流血的伤口,伴着两侧的针眼又呼啦啦流出不少血。那画面,别提多有冲击力了!用敬敏之的话说,这叫刺激!
这要不是长生,海棠非吐出来不可!
“有酒吗?”
“有!”海棠将之前准备好的酒和细棉布交给敬敏之。
敬敏之检查了一下,唔,不是黄酒,拿起瓶子顺着长生的伤口就浇了上去!
“啊!”
长生本就半梦半醒,先前敬敏之拆线虽然疼,但还能接受,待这酒撒上去,那滋味!就算是个死人也得嗷嗷叫啊!
敬敏之!你特么的公报私仇啊!老娘没得罪过你吧!
海棠在旁边看得腿都软了,“敬先生!”
“妇人之仁!”
敬敏之心说你们懂什么呀,棉布蘸酒细擦不是更疼!
再说伤口里的脏东西不冲洗怎么能出来!
脏东西不出来不就得化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