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白走进园中,就见整个庄子并不大,是一座两层楼的大小,大概与全州的明月楼差不多占地面积,只是这庄子中小桥流水,也是一番精致的装饰。
谈话间,陌离白才了解到庄主姓蔡名恒,与妻子二人来这座田庄里避暑,家里略有薄田商铺,也算是个富贵之家的子弟。
蔡恒的娘子叫董倩,是一名工琴棋善书画的千金小姐,端的是江南女子的温婉,对陌离白他们的到来也非常欢迎,庄子里没有其他下人,董倩亲自替陌离白他们张罗房间,又亲自下厨给他们做菜。
热气腾腾的饭菜很快就上桌了,樊榭等人赶了一天的路也是早已饥肠辘辘,樊榭拿起筷子,说了声“谢谢”便夹了一筷子肉放到陌离白碗里,陌离白见状一愣,而蔡恒夫妻则是相视而笑,对他们小夫妻的恩爱也是感同身受。
连斌和萧尘端着碗走到一边吃了起来,怎样也不肯和樊榭他们坐在一起。
蔡恒疑惑的看着他们,说道:“两位怎么不坐下来吃,站着多累啊。”
连斌顶着一向的冰山脸摇了摇头,樊榭看向他们,说道:“坐下吧,在外面不用这么拘束”
连斌和萧尘闻言,点了点头,应道:“是”
蔡恒他们对大户人家主子与下人的规矩十分不解,但秉着礼貌也没有说什么,与妻子也甜甜蜜蜜的用膳。
这边,樊榭他们一片安然的用着膳,而另一边,府衙内,袁强的脸色却是一阵愁云惨淡。
他毕恭毕敬的躬着身,满脸堆着笑,对坐在上座的齐秦说道:“齐少爷,你怎么来了。”
“本少爷难道还不能来吗?”
袁强连忙将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说道:“哪能啊,我不是这个意思,齐少爷大驾光临是我们县衙的荣幸”
“既然那么欢迎我,那你们是怎么办事的,不是让你抓住那些人吗,你竟然让他们跑到我的院子,将本少爷捆起来。害本少爷受如此奇耻大辱,你怎么交代。”
袁强连忙跪在地上,说道:“齐少爷明察,那人是齐州的巡抚啊,得罪不得!”
暮色驾临,黑暗悄然而至,一弯明月缓缓升上夜幕,杏黄的月光倾泻在庄园中,留下一地光辉。
屋檐下一对红色灯笼中的烛火轻轻摇曳,忽然,一阵风过,惹得灯火摇曳得更加厉害。
庄子里的人都睡着了,萧尘守在外面,警醒地盯着周围的风吹草动,就在他准备转身去叫醒连斌与他换班时,几个黑影悄无声息的,逼近,危险悄然而至。
一边房间内,陌离白与樊榭皆沉睡着,突然,床边的窗户被捅了一个小洞,从那洞口伸进一根竹管,从其中逸散出一股白色的烟。
躺在床上的樊榭蓦地睁开了双眸,眼中布满阴冷和寒意,他长袖一挥,只听见门口一声闷响,倒下了一个黑影。
紧接着樊榭连忙摇醒了陌离白,说道:“离儿,快醒醒,这里不安全了。”
陌离白揉了揉惺忪的睡眼,一脸不解的望向樊榭,见他面容严肃冷峻,不夹杂一丝开玩笑的意味,再想起他刚才说的话,陌离白的瞌睡虫瞬间跑了一半,娇俏柔和的脸上也逸满了紧张和担忧。
陌离白连忙拿起床尾的衣服低头换上,她抬起头,就见樊榭走了出去,将一个黑影提了进来,陌离白再一细看,竟然是一个人,那人穿着黑色夜行衣,脸上还带着面巾,这是……
陌离白一惊,樊榭将那名黑衣人拍醒,然后一脚抵在他肩膀上逼问道:“是谁让你来下毒的!”
樊榭加重脚下的力气,黑衣人吃痛,连忙说道:“不是毒……”
“那是什么?”
“我只负责把你们迷晕带走……”
樊榭闻言一愣,突然,有一股冰凉从他的脖子处传来,陌离白见一把泛着寒光的剑抵在樊榭脖子上,而樊榭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名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陌离白惊得捂住嘴手心早已攥汗。
“呵呵,想不到你倒是惊醒,真是浪费了我一包珍贵的迷、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