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妃忙道:“莹妃姐姐,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不能现在就说是贵嫔妹妹毒害景妃,嫔妾相信贵嫔妹妹不是这种人。”
白清颜也忙开口道:“是啊皇上,嫔妾认为这其中一定有误会,皇上一定要好好调查才是。”
颜常在跟着说道:“对啊,皇上不要冤枉了任何一人啊,说不定宛贵嫔有什么苦衷呢。”
燕贵人只是站在一旁,什么也没说。
一旁的太后闻言眸中寒光直射陌离白,陌离白身子一颤,背上冒出冷汗,忙质问夏菡道:“夏菡,你怎么能信口雌黄,皇上,嫔妾没有害景妃姐姐,也没有在蜜饯里下毒啊,皇上明鉴。”
夏菡哭着讲述着事情的原委“奴婢没有胡说,方才,主子邀请各位娘娘在御花园吃蟹赏菊,席上听闻宛贵嫔做的蜜饯很是不错,便命奴婢去取,是未央宫的宫女烟儿帮奴婢拿的,奴婢一回到宫,就听见主子说想吃红枣粥,奴婢便拿宛贵嫔做的蜜饯为材料,谁知道主子吃完蜜饯就腹痛不止,奴婢连忙去请太医,可主子还是……”
“方才,夏菡姐姐来问烟儿姐姐拿蜜饯时,奴婢见烟儿姐姐在蜜饯里下了包药粉,然后将那一盅蜜饯拿给了夏菡姐姐。”
紧接着,小晴又从袖中掏出一物“口说无凭,奴婢在烟儿姐姐走后上前捡到了烟儿姐姐慌乱中从衣袖掉落的药纸。”说罢,她将一张黄褐色的纸递了上去。
毛太医与王太医接过仔细观察纸上残留的粉末,后道:“回皇上,这的确是断肠草的毒粉。”
樊榭的脸色变得微沉:“朕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晴嘴角勾起微微得意的笑容,叩首道:“奴婢告退。”
樊榭抬头,定定的看着陌离白,冰冷的眼神让她周身泛起冷汗,现在人赃俱获,她真的被推到悬崖口了。
陌离白想了想,连忙辩解道:“皇上,不是这样的,嫔妾也不知道她为何会这样说······皇上,您一定要相信嫔妾啊······嫔妾真的没有。”
太后叹了口气,意味深长的盯着陌离白,幽幽开口道:“唉,离白,哀家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你的好。女人有嫉妒心无妨,但这嫉妒过了头,就变成了害人害己的糊涂心了。哀家不管了,这事皇帝自己掂量着办吧,给雅芙和齐家一个交代!”
樊榭一脸严厉,语气里带着满满的讽刺,完全不像平时的他:“相信?宛贵嫔,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怎么让朕和你谈相信?”
陌离白听到他的话,一下子愣了,呆呆的望着他忘记了言语。宛贵嫔,这个称呼可真陌生啊,樊榭,难道你已经忘了我们的点点滴滴?到底是我的错,误以为你爱我。
樊榭嘴角的冷笑让她心寒,只听见他怒道:“怎么,说不出话了,看来朕终究是看错你了,好美丽的一张脸,好丑陋的一颗心。来人,传朕旨意,宛贵嫔聂氏,蛇蝎心肠,毒害妃嫔,遂……打、入、冷、宫。”樊榭说完,背过身去不再看陌离白。
茹妃与白清颜想要开口,结果被樊榭出言制止了:“谁敢再替她求情以同犯论处。”
莹妃冷冷看着,陌离白并未反、抗,就这样呆呆的任由侍卫拉走,她心里一直叫嚣着樊榭绝情的那句话“好美丽的一张脸,好丑陋的一颗心。”华丽的宫殿,都化成一道模糊的虚影。
她回头看了一眼樊榭的背影,收回视线时无意中看到了莹妃的冷笑还有·····贤妃阴暗不明的视线,那一瞬间,她以为自己看错了,因此抛开了思绪又沉浸在难以置信之中。
“樊榭,究竟是你看错了我,还是我一开始就不该进宫?最后我对你动了心,你却得到则弃。”陌离白的心中悲戚异常,她仿佛回到了当初被弃的伤痛之中,原来她早就是被弃之妇了啊,原来她忘记了的曾经也有过誓言破灭的时候。
为什么她又被陷害下毒,又被关进冷宫!咦,她为什么要用“又”!难不成以前也被陷害过。
“拖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侧妃因为这次的刑罚不幸小产,恐怕日后难以再有孕了。
“罪人秦氏,涉嫌在玫瑰花露茶中下毒。”
“将犯人秦氏关入大牢,交由刑部审查。”
“押下去,禁足半年。”陌离白被押送途中,脑海中突然响起几句话,可到了出现关键的身份名字时,脑海中就会一片空白,用力想要回想,却头痛欲裂。她的一段记忆,好像被人强行抹去了!那段记忆,是她穿越后在秦国的经历吗?下毒、天牢、刑部?皇家!她与秦国皇室有什么瓜葛?还有她额头上浅浅的伤疤和她失去的那个孩子,究竟发生过什么事?
被打、入、冷宫的小主本来应该收拾一下就即刻去冷宫住下,但樊榭念在天色太晚,特准陌离白第二天再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