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离白俯在他的怀中,忍着鼻尖的酸涩,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说罢,她将手轻轻地抚上小腹。那里,有她和樊榭的爱情结晶了呢,这是她的孩子。
樊榭见她一副小鸟依人,眸光温柔的看向小腹的样子,他忽然感觉,有她,有孩子,即使是冰冷的皇宫,也变得温暖起来,也许,这就是幸福。
想到此,樊榭温柔一笑,大掌搭在陌离白手背上,声音轻柔道:“这孩子,是全州那一夜……”
陌离白闻言微怔,他们六月中旬回宫,现在已是八月初,算算时间,的确是全州坦诚、她敞开心扉接受了樊榭那一夜,想到这两个月她毫无所觉,又是侍寝又是被罚跪的,就觉得对不起这孩子,幸好他福大命大,否则她又要流、产了,这一次,她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孩子,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
难怪,难怪最近她老感觉腰酸背痛、腹部胀痛,还经常犯困,她身体受损,月事不调也是常有的,倒没有怀疑,反倒还以为是秋乏以及月事快来了的缘故,原来……是有孕了啊。
突然,外面来报,“太后娘娘到。”未央宫、内,听到陌离白见红了,太后连忙赶了过来,比起樊榭紧张陌离白的身体,皇太后更紧张孙子。
“宛贵嫔如何了?”
在偏殿的毛太医连忙跟过来,说道:“回太后娘娘,贵嫔娘娘已经怀、孕两个月了,只是因为中了暑热、动了胎气,但是并无大碍。不过还是需要卧床休养,在满三个月前最好不要下床走动。”
陌离白怀、孕的消息随着樊榭离开未央宫后,被后、宫众人知晓,后、宫妃嫔们听到这则坏消息是又羡慕又嫉妒又愤恨,一时间宫中消失了许多瓷器物件。
荣和宫
“啪”又一个瓷瓶落地应声而碎,莹妃咬着牙,狠狠的将所以能看到、能碰到的东西都狠狠的扫在地上,就是这样,她还是不解气。。
“娘娘!”莹妃的奶娘于嬷嬷看见莹妃已经失去了理智,连忙提醒她道。
“嬷嬷为什么?为什么?”
莹妃从樊榭登基那年被内定进了宫,到现在都五年了,她一直盼着怀、孕却因为宫寒无法怀、孕,俨然已经成了她的心病。
莹妃妩、媚、艳、丽的脸上溢满了不甘和怨恨,梨花带雨的脸上添了几分愁思。
“唉,娘娘您又是何苦呢?”
“那陌离白怎么能这么好运,连景妃暴毙的事都栽赃不了她,原以为她终于失宠了,结果她却怀、孕了,死了一个婢女,结果还是贵嫔!”
“嬷嬷,我恨,凭什么,就连齐雅芙那个处处和我作对的贱、人都死了,陌离白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莹妃又将一瓷杯扫在地上。
“娘娘,现在不是吃醋恼火的时候,而是我们得想想接下来怎么办啊。”于嬷嬷是樊榭他们出巡时,刘家送进来辅助莹妃的,她还想莹妃富贵了,她能够一人得道鸡犬升、天,自然尽心尽力的为莹妃筹划。
此时的莹妃就像一个孩童般,闻言,紧张的抓、住于嬷嬷的手“嬷嬷,我们那件事会不会暴露啊。”
“主子放心,相关的人和事奴婢已经清理妥当了,不会有人怀疑到娘娘头上的。”
“那佩玉和小晴?”
“嗯,她们自然有她们该去的去处。”于嬷嬷嘴角扯过一丝冰冷的笑容。
莹妃见状,恢复了神态,略微思索后道:“嬷嬷,这事太古怪了,本宫明明让佩玉悄悄往那蜜饯里撒了些柑橘粉,这柑橘与螃蟹相克,食用后便会中毒,可怎么会变成断肠草?”
“娘娘,显而易见的是,有人也在这蜜饯里下了毒,而且是一招致命的断肠草,和我们一样都想嫁祸给宛贵嫔。”
莹妃眉头紧皱,说道:“会是谁呢?茹妃重病又一直不争宠,贤妃中立却有大皇子,会不会是陌离白自己的苦肉计?对,肯定是她,陌离白一定是知道自己有孕了,因此才铤而走险,毒害景妃,然后再曝出怀、孕的消息,最后一个下人顶了罪她便没事了。”
“娘娘,先不管是谁,若真是宛贵嫔自己自编自演的苦肉戏,还是另有他人,她们都不容小觑,我们最紧要的是,赶紧将荣和宫从这件事情中摘出去,若是让皇上和太后知道这蜜饯中还有柑橘粉,他们可不会管你是下了哪一种毒,到时候恐怕断肠草也会被诬陷在我们身上。”
莹妃闻言,身子抖了抖,说道:“嬷嬷,这件事交给你,你一定要斩草又除根。”
翊贤宫、内
且不说莹妃和于嬷嬷如何算计陌离白,此时贤妃听到陌离白怀、孕的消息,愣是将手里的银钗摔成了两半。
站在一旁侍候她的宫女见状身子颤了颤。
“抖什么,你怕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