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当然记得,那年本宫还算得宠,却被陷害送给怀、孕妃嫔的山水水墨图里掺有麝香,害死皇嗣,而被太后、皇上厌弃,可本宫一直查不到究竟是谁栽赃陷害,这是本宫心头之恨啊!”
“不瞒娘娘,我家主子身为莹贵妃的妹妹,同处一宫,早已发现些蛛丝马迹,莹贵妃作孽多端,罪恶无数,其中便包括陷害娘娘毒害龙嗣这一借刀杀人的计谋。”
燕嫔闻言不敢置信地站起身,手拍桌子,恨恨道:“刘莹素!”
“我家主子已收集了莹贵妃的一些罪证,可惜无法人赃并获,还希望燕嫔娘娘能够查明真、相,让恶人得到报应。”说罢,夏儿将手中的匣子递给香儿,燕嫔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几张被烧掉缺角的信纸,最重要的是,里面有娆嫔的血书,她将莹贵妃的所有做过的事都说了个清楚。
“主子让奴婢提醒一下燕嫔娘娘,当初景妃暴毙,实有隐情,奴婢曾目睹那天莹贵妃在御花园遇到刚去未央宫拿来蜜饯的夏菡,夏菡与莹贵妃的宫女佩玉相撞,莹贵妃曾让夏菡开坛,她试了一口蜜饯,随后佩玉用手帕擦去坛边的残汁。”
燕嫔反应更大,身子微微颤抖:“你……是说,景妃暴毙,那断肠草与莹贵妃有关?!”
“奴婢不敢妄言,但主子查过了,那佩玉自那天过后便消失了,生死未卜。”
“本宫知道了,你下去吧。”
夏儿闻言退了下去,她走在寂静无人的御花园小路上,突然,一只手将她扯进一旁的树荫内。
一名同样身穿葱绿色宫女服的人影低声问道:“事情办妥了?”
“放心吧,已经如实告诉燕嫔了,想必就算她再蠢也会对莹贵妃多加提防。”
“主子让我告诉你,以防莹贵妃杀人灭口,你先去宫外躲一阵,等局布好了,还需要你回来作证出首莹贵妃。”
“希望你家主子不会忘了她的承诺。”
“放心吧,你我多年姐妹,主子是好人,事成之后一定保你和家人无虞。”
“快走吧,别被人发现了。”夏儿皱了皱眉,看了看四周,那人影点了点头往小路的另一头走去,两人分道扬镳。
那宫女走进了一座豪华精致的宫殿,那牌匾上刻着三个赤金大字:未央宫,傍晚时分,夏儿登上早已等候在西南偏门的马车连夜出了宫,往城郊行去。
翌日,未央宫殿内,谈志哲收回手,站起身,向榻上的陌离白行了个礼说道:“昭妃娘娘的脉象平稳,龙嗣很是健康。”
陌离白闻言抚了抚四个月大的肚子,笑道:“多谢谈太医了,初之,送客。”
一旁的初之一愣,连忙应是,跟着谈志哲出了殿门。
“巧巧,扶我出去走走吧。”巧巧闻言连忙走上前扶住陌离白。
两人走到殿门口,却看到初之与谈志哲正在低头交谈,初之脸色微红:“我不过是着了点风,不碍事,不用你操心。”
“你是太医还是我是太医,我给你开贴药,看你还有点发烧。”
陌离白眉头紧锁,看了眼巧巧,巧巧连忙垂下头,陌离白随后咳了咳嗓子,说道:“初之,你去小厨房看看午膳做好了没有,巧巧你去送送谈太医吧。”
“主子。”初之发现了陌离白的存在,脸上顿时有些窘迫。
陌离白没有说话,转身回了殿内,临走时看了初之一眼,初之手指攥着手帕,微微用力,指尖泛白。
陌离白叹了一口气,起身扶她起来,说道:“我也是为了你们好,罢了,你下去休息,让忆柳进来吧。”
初之闻言诚惶诚恐的退了下去,转过身眼眶微红,忆柳走了进来,抬头看了眼陌离白,心中猜疑不断,面色却不显。
“替本宫更衣吧。”
再说忆柳,回到自己居住的房间内,径直坐在床榻上,神色略微征愣,她转头便看到桌上的黄色药包,这时,飞月端着托盘走了进来说道:“初之姐姐,你回来啦,对了,这是太医院送来的药,说是谈太医嘱咐的,我替你熬了一碗,你赶紧喝完就歇息吧。”说罢,飞月将药碗搁在桌上,又转身出门去忙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