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何交换?”
“我帮你出主意,你让我出府,我真心觉得府中太闷了,我想让初一陪我出去走走,我顺便去柳烟楼收账。”
“要出去可以,为夫陪你去。”
“你?”陌离白实在不想他陪啊,这样岂不是更闷了?
“怎么,不行吗?”
“不,行行行,我只是怕我跟你一起出去,太过招摇过市了,这样会影响你的声誉的。”
“行就赶紧换衣服,为夫在马车里等你。”
于是,樊榭就率先一步去让人准备马车了,没有了胜青出和胜于蓝这对左右手,他还是有些不习惯的,毕竟他们是府中死去的老管家留下的孩子,自幼与他一起长大,早已习惯了。
“这个一码归一码,为夫指的礼尚往来是,待你身子好一些,同房。”
“你妹,再提这事,信不信我丢你下车。”
事实证明,陌离白不敢,也没有力气将樊榭丢下马车,所以,陌离白拿着蜜饯,自顾自的吃着,顺便看着外头热闹的集市。
宫中。
御书房内,寒玉炉内燃着土质香味的龙涎香,丝丝绕绕,让人倍感舒心。
而殿内的一切摆设,宽宏大气,金碧辉煌。
回宫已有一个时辰了,夜疏天沐浴更衣后,就一直专注于批阅奏折,近日荒废朝政,又被噩梦缠身,他便到宝安寺吃斋念佛,看能不能从九颜的噩梦中解脱。
却发现这多日来的吃斋念佛都是徒劳,自己不但从噩梦中惊醒,昨夜还在宝安寺遇刺。
虽说他有惊无险,但也没能抓到一个刺客,让他极为丢脸,而且,更让他丢脸的是,守卫森严的皇宫,却三番两次被樊榭的人来打听。
昨夜樊榭他居然还亲自到凤翔宫,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让他这个帝君毫无脸面了吗?
“皇上,你在里面吗?”莫公公的声音在殿外响起,尖细得像公鸭嗓。
夜疏天想起他刚才交代给他的事情,赶紧让他进来了,“进来吧,如何了?”
“回皇上,奴才已经检查过皇后娘娘的凤体了,一切都安然无恙,冰棺也完好无损,奴才也检查了凤翔宫的一切,并无任何异样,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宫中流言四起,说凤翔宫闹鬼,而且刚才奴才还在凤翔宫内遇到黑猫,里边阴风阵阵的,实在是很可怕。”
“闭嘴,这世上何来鬼怪一说?赶紧将流言蜚语止住,将造谣者处死,以儆效尤,别闹得宫里人心惶惶的。”
“是,奴才这就下去办。”
“慢着,多派人手守着凤翔宫,朕绝不允许再有同样的事情再发生。”
“是,奴才遵命,奴才告退。”
待莫公公退下后,夜疏天心神不宁的,手里的奏折根本看不下去了。
不多时,刚替代了御林军统领位置的,乃昨夜在宝安寺誓死保护夜疏天的苏小,他敲了敲门。
“皇上,卑职苏小有事要禀报。”
苏小苏统领领命下去后,便加强了巡逻力度,巡逻队已由原来五支队伍增加到了十支队伍。
不过,翦舒已在此之前,偷偷潜入了宫中,顺利摸索到了莫公公的寝室,在他的玉枕内抹了迷幻药膏,此药无色无味,能让人在睡梦中慢慢中毒,迷失自我,神志不清,能让其见到最害怕的事情。
既然他们说凤翔宫闹鬼,那就尽情的闹吧!
“王爷,王妃,到柳烟楼了。”
驾车的乃暗卫阁中的一名暗卫,樊榭让他乔装成府中的车夫,他率先下车,站在外头绅士的伸出右手,示意陌离白拉着他的手慢慢下车。“来,老婆,小心些。”
陌离白将沾了蜜饯,黏糊糊的右手伸向他,装作不小心跌倒,故意顺势抓住他的衣袍,被他一把接过,嗔怪道,“为夫不是提醒你小心一些了吗?怎么样,可伤到了哪里?”
樊榭将她轻轻放下了地,才仔细检查了一遍,陌离白心虚的放开了他,看着他月白色的锦袍上郝然五个淡黄色的手指印。向来有洁癖的他居然不责怪她,反而还担心她有没有受伤,她不禁感到有些抱歉。
“我,我没事,咱们进去吧,你也改下你的称呼,叫我杨公子,你自称本王,可别露马脚了,你当初可警告过我了,说戏渺可不是简单人物。”
戏渺乃齐南太子……龙晟霖的欢好,一直在柳烟楼当花魁,若不是陌离白之前想去柳烟楼看一下云药,意外见到这个能歌善舞的青楼女子,教了她现代的歌舞替她赚钱,想来柳烟楼如今还是上京城最下等的青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