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说:“还知道我外号就是没『毛』病!”
李大魁顿时觉得有些好笑:“这些杂物到处都有,我们那边放的还多过你们呢,不用抗议这么严重吧?大家又不是瞎子,难道还会撞上去不成?”
师兄扶了扶眼镜严肃的说:“话可不能这么说,我们一开始也没管这些,直到近来我们才发现这其实是个很严重的隐患,如果没有这堆杂物,宏彬根本不会死。”
我一下想起来了:“师兄,你说的宏彬是不是前几天『自杀』的那个聂宏彬?”
“对,就是他,我们一个系的同学上个月底跳楼『自杀』了!”
他这话刚说完,屋子里爆发出一阵大笑,我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经过我这么一说李大魁也想起来:“哦对,这件事儿我也听说了,哎我说木生,你这足不出户的宅男怎么也了解这件事儿呀?”
我说:“你不知道,这件事儿在我们校内的bbs上彻底火过一阵子,我记得是上个月的31号,聂宏彬晚上在课室自修期间突然发了疯,张开双手大喊大叫地冲到阳台上,他的同学们还来不及拉住他,他已经跳下去了。”
提到这件事儿那位师兄也是心有余悸:“当时我也在场,那天本来好好的,宏彬突然发疯了一样高喊‘我受不了,我受不了’接着就开始脱衣服,当时我们都以为他发癔症,等到反应过来,他已经脱得赤条条的冲向阳台,我们几个立刻意识到不好,结果刚想去拉他,他就一头栽下去了,唉,死的那叫一个惨啊!”
李大魁问道:“那他到底是为啥跳楼?”
师兄说:“官方给出的解释是,宏彬还有半年就要毕业了,面临就业的压力导致心力交瘁,因此产生了幻觉。”
李大魁皱着眉头说:“这倒是靠谱儿,不过你们说了半天好像聂宏彬的死是因为跳楼,跟这些杂物扯不上关系呀?”
经过我这么一说李大魁也想起来:“哦对,这件事儿我也听说了,哎我说木生,你这足不出户的宅男怎么也了解这件事儿呀?”
师兄冷笑一声:“怎么没有关系?我们自修的课室是在三楼,就算多娇弱的人跳下去顶多是个残废罢了,根本就不会死。宏彬他是跳下去的时候脑袋撞到了铁箱子的边角上,脑壳碎裂而死的。不要说什么还有人跳楼的话,就说我们这些男孩子平时喜欢追逐打闹的,一个不小心翻过了阳台,七楼掉下来摔死是我们的福分,自然没话说,怕就怕从一楼掉下去也非死不可了。”
我和李大魁面面相觑,都觉得这个师兄的想法有些偏激,学生跳楼本来应该是小概率事件,至于撞到箱子的边角更是意外中的意外,用游行抗议这种方式示威过于夸张了。
李大魁小声的劝道:“我说师兄啊,要我看这事儿也不至于示威游行,你们应该派几个代表跟校方谈一谈,你们眼看就要拿毕业证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可别处什么岔子!”
本来这是一句好话,可那个师兄不乐意了:“嘿,我说大魁,怎么你们这一届的兄弟这么软弱呀,遇到这种事儿就应该团结起来,否则再有类似的事件发生,,,”
师兄的话还没说完,只听“碰”的一声,从天上掉下来一个物体,那物体正不偏不倚的砸在师兄口中的箱子边角上,接着我就被一股腥热粘稠的『液』体溅了一身。
我马上就意识到了这是新鲜的血『液』,等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李大魁和师兄的情况个和我差不多,李大魁那稀少的头发上还粘着『乳』白『色』的『液』体,怎么看怎么像是豆腐脑儿!
“我怎么感觉你不是第一次经历这样的场景呢?”
李大魁和师兄看了我一眼,然后再也忍不住了,跑到墙角开始哇哇大吐起来。
接着我听到周围人群的一阵惊呼:“卧槽,跳楼了又死了一个!”
我转头望向身边那个杂物箱子,只见一个男学生大头朝下的摔在箱子上,也不知是不是巧合,他的额头深深的镶嵌在铁箱子的边角上,已经呈现碎裂的样子。
亲眼目睹这样的惨烈的跳楼现场,换做是旁人可能早就受不了了,我则是比较坚强的挺立了5秒钟,然后彻底的失去了知觉。
等到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发现已经躺在了医院里,病房的四周围满了熟人,他们都是我寝室里的兄弟,见我醒了大家长出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