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武委屈说道:“我难道还不懂国法纪律吗?那事,我是真的没干过。”
许一山相信老孙的话。在他的印象里,老孙是个敢作敢为的血性汉子,比如他怒辞公职,这样的事,纵观整个洪山镇,怕是无人能与之争锋。
就连许一山自己有时也会扪心自问,倘若是他,他会有勇气怒辞公职吗?
来之前,许一山特意去买了一只烧鸡。当时谢先进还有些不乐意,觉得许一山怪他的监所伙食不好。
许一山一拿出烧鸡来,孙武的双眼便放出了绿光。
他一把夺了过去,狼吞虎咽地撕咬起烧鸡,不忘感谢许一山道:“老弟,你最懂哥哥的心了,要是有一杯酒,就更妙了。”
许一山等着他将一只烧鸡都吃的差不多的时候,突然问他道:“老孙,你还记得严华吗?”
“哪个严华?”孙武愣愣地看着他,使劲咽下去一口肉道:“不认识。”
“在燕京的时候。”
他若有所悟地哦了一声道:“你说的是哪个外商?”
“对,就是他。”许一山认真说道:“他来了我们这里。”
“来干嘛?”
“他这次来,有两件事。可能这两件事都与你有关。”
孙武显然吓了一跳,迟疑着问:“怎么与我有关了?他们不会再给我安上一个通敌叛国的罪名吧?”
许一山摇了摇头道:“老孙,你自己想想,你家祖宗姓什么?”
孙武裂开嘴笑,“我姓孙,我家祖宗当然也姓孙。这有毛病?”
“不,你姓孙,你家祖宗不姓孙,而是姓严,对不对?”
孙武低下头去,半天没做声。
过了好一会,孙武抬起头来,看着许一山缓缓说道:“老弟,你说的没错。我家祖宗就是姓严。但是,你知道吗?因为姓严,我家一直都被人看不起,被排挤,打压。”
“此一时彼一时。”许一山笑眯眯道:“过去你觉得姓严是耻辱,可能从今以后,姓严就会成为你的光荣。”
孙武彻底懵了,许一山突然拿他的姓氏来说话,让他坠入五里云雾,不知道许一山究竟在玩什么花样。
“你再想想,你姓严,严华也姓严。”许一山暗示着他道。
孙武回过神来了,笑嘻嘻道:“老弟,你这是强行把我与严华扯在一起。天下姓严的多了去了,他严华难道与我有关系?”
“对,而且是大关系。”
孙武大笑起来,笑过后叹口气道:“老弟,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有些事不是胡编乱造别人就会相信的。我可以保证,我与严华没任何关系。”
“杨老板这次来,主要是想在我们茅山县投资建设东南亚最大的油脂生产储存基地。”
“哪也与我无关。”孙武摇摇头道:“不过,会好了一帮人。”
“你也会好啊。”许一山提醒着他道:“老孙,你再想想,你真的与他没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