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金珠,一件大氅,一条发带,都是些无伤大雅的东西。
青烟不甘心,“下面再输我亲自动手!”
从风看了她一眼,再看看天色,“可以吃晚饭了。”
吃饭?青烟摸着肚子,好饿。
“不差这一会儿,速战速决!”她忍着,又开始摇筒子。
摇完直接抢走从风的木牌下注。
不出意外,又输了。
“大家伙一起上!”青烟抓住他的手,不让他跑,号召大家一起,群起而攻之。
李落寒和钱一凉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立马就扑上去。
兰深本来不想掺和,看他们打闹觉得有趣,他们两个又不停向他求救援,竟也忍不住去压住从风的一只手。
从风被三人制服,青烟就像个老鸨似的对他笑,“别怕。”
她一伸手就抽散了他的腰带。
从风身体一僵,没想到她来真的。
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她,绯色薄唇微抿,带着几分不悦。
青烟被他看得不开心了,怎么好像她是坏人一样。
“哼,输不起就算了!”她推开他,站了起来。
都是输,自己就剩这么点了,凭什么他能耍赖!
钱一凉不乐意,喊了句我来,扑过去就开始扒拉从风的衣服。
从风见她似乎生气了,心里想着是否再妥协一点,就被钱一凉生扑了。
他的腰带本就被解开了,钱一凉又是个没分寸的人,胡乱一通扒拉。
真的散了。
青烟回头,就看见他衣服松松垮垮,完全敞开了。
精致的锁骨,完美的肌肉,漂亮的线条蜿蜒而下。
不能多看,看多了会上火。
青烟勉强自己转开视线。
“你们玩吧,我去吃饭了。”
她不在,从风也就不矜持了,任由钱一凉胡作非为,垂眸冷冷看着他。
兰深就是随便参加一下,早就退开了。
李落寒警惕性高,师父一走他就不敢再压着从风了。
他们两个就这么看着某个傻瓜在作死的边缘不停试探。
“好玩吗?”清冽的声音响起。
钱一凉愣愣地抬起头。
咦?其他人呢?
再看从风的大脸。
哇,好吓人!
他还没反应过来,胸口疼死了。
“啊……”
他飞了出去。
咚的一声,落在厚实的草地上。
青烟不想早起,今晚没下山,就听钱一凉**了一晚上。
“疼死我了。”钱一凉不想活了。
青烟准备给他治一治,钱一凉想到她用针线缝高个子手臂的事,他不肯。
最后还是从风拿跌打损伤药给他揉。
“忍着点,淤血要揉开才行。”
他只说了一句,然后就像个没有感情的揉面团机器,任凭钱一凉如何鬼哭狼嚎,他就是不停手。
太狠了!
作为一个旁观者,李落寒心有余悸。
钱一凉疼起来把从风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
青烟发现他好像从来不提自己的家人,如今有人问候,他不但不生气,还一副我家人是谁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他不会是小时候家人就死光了吧?
言行举止看起来不像身世这么凄惨的样子。
从小就是孤儿不是应该很自卑吗?
他看别人就像看蝼蚁一样的高傲是怎么养成的?
物极必反?
触底反弹?
晚上钱一凉把从风当成杀父仇人,第二天他就搂着从风的肩膀称兄道弟。
“你这手艺真是没话说,一晚上我就不疼了,之前的旧伤也好了。”
他可能忘记了,不管新伤旧伤都是他兄弟打伤的。
钱一凉没从风高还非要去勾他肩膀,整个人都吊着,特别猥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