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在琴画学院,怎么可能会在医馆!
这小子不会故意耍他的吧?
从风见他的傻样,耸了耸肩,“不相信就算了。”
李落寒猛地揪住他的衣襟,“当真?”
从风沉下脸,垂眸看着他的手。
李落寒连忙松开,抚平衣襟上的皱褶,谄媚地笑着,“真的吗?是她吗?”
从风点头。
李落寒知道他没骗人,高兴地咧嘴傻笑,嘴上不忘说道,“你的事包在我身上。”
他笑着走出去,对藏书阁外值勤的小弟子噼里啪啦地吩咐着,小弟子面上大喜,冲着李落寒直道恭喜,然后笑跳着跑走了。
李落寒紧接着去了东厨。
晚饭时间,东厨人最多。
他一声大吼,吃饭的人都看着他。
李落寒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高光时刻,把考核结果简单说了一下就开始吹嘘自己的成绩,最后才一句带过,从风是因为考得太差,才被师父赶出学院的。
这和之前老油条流传出来的版本不一样,但谁会去深究呢。
众人听说李落寒要为从风办一个送别会,参加的人就可以不去上晚自习,还有喜糖喜饼发,都嚷嚷着要去。
当然这都是其次的,主要是他们想看看从风被长老打成什么样子了。
女弟子们听见从风要走,个个哭得稀里哗啦,像是死了夫君一般。
李落寒看见一个眼熟的女弟子,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随口一问。
“你不是喜欢兰深?走得又不是兰深,你哭什么?”
女弟子抽抽搭搭,“我两个都喜欢。”
李落寒神色复杂。
花心的女人!
跟她一样坏,专门伤他们男人的心。
见李落寒一脸不赞同的样子,女弟子瞪着红通通的眼睛,凶巴巴地反问:“不行吗?”
李落寒不置可否,出门去指挥小弟子们挂鞭炮。
霞光渐渐暗淡,临西院舍点上了红灯笼,鞭炮声响,山下李员外家的喜糖喜饼正好运上来。
从风和兰深从藏书阁回来,就看见院舍红红火火,比过年还喜庆。
李落寒在院舍门口笑嘻嘻冲他们招手,接着对围观的弟子们宣布。
“从风没有通过学院考核,身为同门,我们都为他伤心难过,但这样的结果是意料之外,也是情理之中。他平日不及你我用功,又资质平庸,头脑驽钝,考不过很正常……”
资质平庸?
头脑驽钝?
兰深看看李落寒又看看从风。
他确定自己说的是谁吗?
这种话亏他说得出口。
为达目的,从风不介意李落寒的抹黑。
老实地站在他旁边,偶尔点头,表示李落寒所言非虚。
“今日大喜,普天同庆,我们一起恭喜从风终于脱离苦海,恢复自由身!”
撇去丰盛的一日三餐,外加大补汤,学院的生活的确清苦,却也不至于是苦海。
但李落寒说什么不重要,男弟子们看热闹,女弟子们只顾伤心,还有些人有点脑子,记得从风才来了不到三年。
学院不是十年考不过才赶下山的吗?
从风这么早就离开,难道是要回家娶媳妇生娃娃去?
那真是大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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