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风想说他已经吃过了,见她横眉竖目瞪着自己,好像他不吃她就要连壳直接塞进他嘴里一样,只能再次拿起蛋,慢慢地剥。
一瓢暗自偷笑,他故意煮了很多蛋想噎死从风,没想到还真的成功了。
青烟看从风乖乖剥鸡蛋才没再瞪他,伸长脖子,和陆总继续小声聊天,“他有说为什么要出家吗?”
陆总拿着棋子要放不放,想观察青烟的反应再决定。
笑死,青烟的心思根本不在下棋上,“问你呢?”
陆总选了一个位置放下棋子,“哦,他说媳妇要改嫁,他不想活了,为什么方式能杀死自己,我就说自杀倒是不至于,其实出家也不错,六根清净,万念随风,寺庙里都是男人,活着还有很多乐趣,插科打诨,喝酒聊天,男人的快乐就是那么简单。”
陆总突然想起来一个问题,从风不算太傻,难道连自杀都不会吗?
要杀人也许很难,如果是自杀,那就太容易了,随便吃点药或是拿把刀抹脖子都很快。
青烟脑袋没动,眼睛朝身边瞟了瞟,“不想活?他真这么说?”
陆总嫌她藏着掖着罗里吧嗦,“所以你真的要改嫁了?”
青烟被口水呛住了:“咳咳咳!”
他的声音就不能小一点吗?说得这么大声也不怕吓到别人。
没看见这群人个个都像被鸡蛋卡了喉咙,目瞪口呆吗?
从风冷冷看了陆总一眼,给青烟倒水。
青烟喝了点水压压惊,“你别乱说,我还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呢!你们也不用脑子想想,我天天在学院,要养活几百个饿死鬼一样的小萝卜头,还要给那些个只知道喝茶遛鸟的老师父养老,我累得要死,哪有时间谈情说爱,结婚嫁人!”
她提高音量,澄清自己还是单身,没做什么隐婚生子,始乱终弃的坏事。
她哇啦哇啦,唾沫星子乱飞。
陆总抹了把脸,揶揄道:“累?脸都吃圆了,看来真的挺累。”
青烟心虚,声音更大,“院长要是觉得小临时这个烂摊子好收拾,那就另请高明吧!”
说着她丢出一个小木牌。
这是大长老的令牌,像脏东西一样被她随手一丢。
青烟此言一出,不等院长反应,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几位中字辈长老齐齐后退,生怕这个烫伤山芋丢到自己身上。
小临时是伍仙学院的鸡肋,地位卑微,更没有钱。
上一任大长老有多劳心劳力,为着每日生活开支呕心沥血,恨不能一分钱掰开来五分用,即便如此还要年年向山下镇上的钱庄借钱,他们个个都看在眼里,谁敢接手。
即便现在青烟管理有方,小临时不缺钱了,但她是因为不顾清誉,招了四个有钱的特招弟子,设了个什么捐资光荣榜,换得了一时的温饱。
不考察天赋灵根,只要给钱就招来做弟子,和庙堂上卖官鬻爵的贪官污吏有何区别,简直不要脸。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伍仙学院的小临时有多穷,小临时的女长老为了钱可以不择手段。
她以为自己聪明,其实早已被修仙界鄙弃,声名扫地。
中智轻蔑地笑着,女人就是目光短浅,只顾着解决眼前的麻烦,想不到长远。
院长都为小临山头疼几百年了,搞得他笑也没心情笑,还动不动要闭关逃避,整个人都丧了,自从青烟做长老,他都可以开怀大笑不用内疚了,怎么可能会答应。
“误会大了,我这是在关心你,你是小临时长老,你的健康快乐就是小临时最大福祉,只有你才能带领小临山走上康庄大道幸福之路。”
陆总虽然很少去小临山,对小临山的事却很了解,尤其是青烟那派新奇现代的说辞,他觉得非常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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