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警惕地看了四周一眼,没人!难道是错觉,还是自己听闻几位哥哥的讨论有些心神不宁而产生的幻觉?
“怎么了,小妹?”身为武将的糜芳嗅觉异于常人,他关注到了糜环的神态,连忙出口问道。
“没...没事!小妹身体稍有不适,三位兄长慢慢饮吧,我先行告退!”怕是有敌军来犯,糜环心忧刀疤青年,面色一凛,连忙道了个万福道。
糜菹点头道:“天色已晚,有春梅、秋菊在此服侍即可,小妹回去早早安息吧!”他的心头也不好受,这小妹可是糜氏家族的掌上明珠,让她在此生生听闻自己的命运安排,也是一件残忍的事情。
于是,他轻轻挥手,算是给急欲回府的糜环解了围。
“大哥,如何看如今这徐州之局?”糜竺强挤出一丝笑容,说话都不怎么利索了。
糜菹长嗅了一口气,有些郁闷地答道:“这江东军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放弃柴桑,对我彭城围而不攻,已经快三日了,如此有似无恐,难道就不怕荆州侧翼刘表给他玩个阴的?”
糜竺摇头:“刘表乃守城之犬,我曹军和江东军发生摩擦,甚至大规模的战役,反而是他喜闻乐见之事,背后出兵一事,万无可能!”
糜芳也点点头:“这刘表不堪一击,乃小人尔!所以!这荆襄的大势还是在皇叔那,虽然他现在只有小小的新野,但是潜龙在野不可小觑,终有一天会登临于空,如日中天!我糜氏应该做些长远的投资,这才是家族兴旺的正道。”
糜菹不可置否地看了他一眼,只是不停地劝酒道:“我这边有一个小道消息,说那江东俏周郎之所以不救其主,反攻徐州,非围魏救赵也,而是看上了某家小妹,欲拔其头筹!”
“什么?红颜祸水...红颜祸水...啊!没想到盯着小妹的前狼后虎!”糜竺把酒杯里的女儿红一饮而尽道,“若真如此,那周瑜岂不是乃不分轻重之人?”
糜芳嘿嘿一笑:“不尽然也!这周瑜乃孙策旧臣,与那孙权没有半毛钱的关系。再者曹操欲娶舍妹的消息怕是那江东早有得悉!再者这周瑜可是当世唯一战败过曹贼之人,曹操甚至放言要杀周瑜,揽小乔,曾无限激怒这江东第一人!该二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隙,若是那周瑜也看上了小妹,欲与曹贼比高,却也是一桩美事。”此刻,已经喝了数轮不胜酒力的糜芳显然有点高了,舌头有点大,眼神也有些朦胧。他指着许都的方向,嘀咕道:“大丈夫娶妻,岂可势压?总之,即便便宜了那游侠儿一般的周瑜,我也坚决不同意把小妹作为贡品送于曹操,你妹的,要不我也给那位一纸文书,要他妹陪寝如何?”
“三弟慎言!你喝多了,待为兄送你回府。”糜菹大惊,连忙按住了蠢蠢欲动的糜芳,扯了扯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说话。曹操生性多疑,这糜府之中,说不定就有曹操的探子...
命运不在自己的手中,糜环看了看笼中的金丝雀,摇了摇头,旋即,打开了鸟笼,她的手有些抖,方才那黑影闪动,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恐慌,让她压抑不住心里的恐惧。前有曹操,后有江东军逼城,自己已成了风箱里的老鼠?糜环一声长叹,直奔刀疤青年的藏身之所而去。
她身后一双精光抖擞的眼睛已紧紧地锁定了她,这眼光煞是自负,糜环身后跟着的男子轻颜一笑,心道“看来涵儿所言不虚,主公正在这糜府之上。哼哼,对付这些臭番薯烂鸟蛋,我周公瑾一个打草惊蛇之计足以!”
“是谁?!”
与糜环保持着数丈的距离,这边周瑜正在自我得意。却被糜环突然的一个转身,吓了一跳。
旋即,一阵冷汗透体而出,他正欲冲出,却感觉浑身无力。“臭小娘,你竟然在这沿途洒下了毒物?”
“那有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