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重返柬国边境城市,这回拜访的不是棉速金,而是国会议员、经济委员会主席巴达杰。
以巴达杰身份怎看得上区区县城领导?真没办法。自从陶利出面后巴达杰棉业集团的股价持续下跌,多个亚洲知名空头身影隐隐在龙虎交易榜上闪现,你若指责黑豹集团干的,请拿出证据,在香港操纵股价可是白纸黑字的经济罪。
在此背景下,陶利请巴达杰抽空会见白钰,在吴东猜看来根本没有选择。
被苦劝一番后,自感丢份的巴达杰无奈何说“给他十分钟”!
因此当白钰貌似平静地坐到巴达杰对面时,谁想到背后还有诡谲错综的商业较量?
“我从无兴趣接触中方边境城市管理者,”巴达杰傲慢地说,“我是立法机构负责人,职责决定了我所做的每件事都依据柬国国家利益和选民诉求,而不会在意邻国感受!”
白钰谦和地笑笑:“巴达杰主席,我无意改变、促成或干预您任何决定,只想通过拜访谈谈个人观点,算是增进双方了解,消除一些误会和成见吧。”
巴达杰更是扬起脸鼻孔朝天:“偷偷摸摸打通了毕江遵江,再来跟我们谈合作,这哪是误会?!用柬国纳税人的钱补贴涝田转水田,说到底就是为你们上游水利工程负面效应买单,哪怕巴达杰棉业股价跌得底朝天我也不可能答应!”
“棉业股价与两江贯通工程没有联系,”白钰不动声色道,“但农业补贴计划与选票有联系!据我所知执正党主要支持者来自北部和中部农业、农副业和加工业,而反对党支持者集中在南方金融、工业和对外贸易群体,柬国是农业大国,以农村包围城市,执正党理所当然立于不败之地。”
内行人听到内行话,巴达杰脸色稍霁,道:“这是历史因素和正治气候决定的,正党从出生之日起就打上深深烙印,无法改变。”
“可以改变!”
白钰道:“或许我对柬国研究尚浅说得不对,以局外人来看,反对党目前所做的两件事正好与立党之本背道而驰!”
巴达杰目光闪动:“很新颖的观点,请详细说明。”
“柬国色.情业主要集中在大城市,与当地金融、经济、贸易等休戚相关,制裁和打压必将引发百业凋零经济下行,受重创的不是农民而是你们反对党的支持者们;”白钰侃侃道,“而您执意阻止涝田转水田补贴方案,将来引发粮食减产、农民收入滑坡,却又正好替执正党背锅,因为众所周知经济委员会阻碍了水田技术辅导和产业扶持政策!一正一反,农业农村更加坚定拥执正党,而金融工业贸易则对反对党的方针策略产生怀疑。”
“你是这么分析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