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骑射水平,比起禁军大统领怕是也不遑多让!”
“应该封个女神箭手才是!”
在这样一匹狂躁的马背上,常人便是想坐稳都困难,宁霏竟然还能够射出十箭九心,马术和箭术简直堪称登峰造极,赢过了睿王妃不知道多少。
在骑射场外的谢逸辰,暗地里长长地松了一口气。刚才宁霏从马背上被甩出去的时候,他差点就没控制住自己,下意识地飞身上去救她。
要是他真这么做了,且不说能不能来得及接到宁霏,他当着南宫清的面对宁霏如此紧张,肯定得惹得南宫清打翻醋坛子大闹起来。
但他现在和南宫家之间,还不能出乱子。
在谢逸辰身边的南宫清,尽管这时没有注意谢逸辰的神态,但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黑得像是要滴出水来。
宁霏从马背上轻轻巧巧地落下地来。那匹黑色乌孙马看过去似乎还是有些烦躁难受,摇晃着身体甩动着脑袋,仿佛身上有什么东西让它不舒服一样。
宁霏没有把缰绳交给旁边迎上来的马僮,也没有出骑射场,却是自顾自在那里将那匹马背上的马鞍给卸了下来,检查它的背部。
蒋皇后忍不住开口道:“刚才马匹受惊发狂,不知宁六小姐有没有受伤?要是没有的话,比试既然已经结束,就请宁六小姐出来吧,马匹自有骑射场里的马僮检查照看。”
她早就知道宁霏那匹马是南宫清做的手脚,这时候对南宫清是一百个一千个不满。
但即便有再多的怒气,也不能在这里显露出来,还得帮南宫清遮掩。把马匹的异样说成是受惊,将这件事含糊过去。
不说南宫清是睿王府和南宫家的纽带,南宫清既然已经嫁为睿王妃,和谢逸辰就是连在一起的。绝不能让南宫清坐实了谋害官家嫡女的罪名,否则有一个这般恶毒的正妃,对谢逸辰的名声必然不利。
宁霏听到蒋皇后的声音,这才转过身来,仍然牵着那匹马,对蒋皇后行了一礼。
“谢皇后娘娘关心,小女无事。刚刚小女已经检查出了这匹马身上的问题,马背上的中间位置,被扎入了大量的牛毛细针,小女刚才坐在马鞍上时,牛毛细针因为受到压力而扎得更深,自然导致马匹因为疼痛而发狂。而小女站在马背上时,双脚踩在马鞍两端,中间有牛毛细针的地方不受力道,所以马匹才没有那么狂躁。”
周围众人刚刚就有人疑惑,皇宫骑射场里的马匹,肯定都受过最严格的训练,也有专人天天检查,按理说不会无缘无故发狂才是,为何轮到宁霏便出了这样的事情。
现在看来,果然是有原因的。
立刻便有一个年纪尚轻的侯门小公子爷,好奇地脱口问道:“那之前宁六小姐刚坐到马背上的时候,为什么没有事情?”
他指的是刚才南宫清骑马射箭的时候,宁霏一直是坐在马背上的,那时候马还很安静。
本书由潇湘书院首发,请勿转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