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信不信,我把你碾成骨头渣?”傅筠生笑的邪佞。
顾浅这句附近没监控,像是提醒了他。
“你不敢!”嘴上这么说着,顾浅却挣扎着起身。
傅筠生捉弄似的踩着她的鞋尖,顾浅往后用力却拽不出来,他是成心报复!
若是顺势站起来,那必定跟他紧贴着面,顾浅才没那么傻被他占便宜!她沾满血的手抓着傅筠生的裤子,卯足了劲要挪开他的腿。
傅筠生的腿像是落地生根似的,怎么也搬不动,顾浅拽着他的裤子,仰头威胁似的目光喷火地瞪着他,“你让不让?”
她攥着傅筠生的裤腿,一点点的收紧,他若是敢使坏,她就把他裤子拽下来!
“你再扒一次,我就在这大街上让你腿软到哭。”
街灯潋滟,偶尔有车疾驰而过,朦胧的天色越来越清朗,傅筠生身前的衬衣被风吹的飘来飘去,露出精壮的胸肌。
顾浅是怕的,但也是倔强的。
跑试过了,她跑不过傅筠生的车,若是松手,岂不是任他拿捏?
一颗松子冷不丁地掉落,顾浅误以为是傅筠生偷袭,手用力一抖……
“顾浅!”
傅筠生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脸铁青且涨红。
顾浅呆愣地瞅着攥在手里的布料,目光往上是迎风站立肌肉线条匀称的双腿,再往上是大红的裤……
傅筠生居然穿大红!
顾浅眨了眨眼,对上傅筠生那双气急败坏的双眸时,吓的立即松手。
裤管堆叠在脚边,傅筠生慌乱窘迫地提着,顾浅回过神连滚带爬地逃。
傅筠生腿受过伤,虽然现在行走无障碍,但健步如飞还需要些时日,他盯着那逐渐跑远的身影,气的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坐回车里。
顾浅跑的喝进冷空气,肺难受的似炸裂,听到呼啸逼近的车声,她下意识地狼狈回头,看到傅筠生那张乌沉的脸时,吓的慌不择路地翻过围栏,朝对面跑去。
——吱
急刹车,车轮擦着地面发出刺耳的声响,傅筠生从车窗探身出去,捏着拳头懊恼地磨牙低恨,“顾浅!”滔天的怒火让他失控,拳头发泄地砸在车门上,“你给我等着!”
傅筠生阴沉着脸重新坐回来,倒车、转弯、提速,一气呵成绕道去追。
顾浅回头看了眼,见没车追上来,紧绷的神经这才放松下来,叉着腰喘息,瞧见不远处有家咖啡厅营业,这才趋着疲倦的步子推门进去。
“一杯瑰夏。”
顾浅累的连前台都懒得去,径直找了个偏暗的角落坐下。
“挺会享受。”
嘲讽的轻笑在身旁响起,熟悉的声音让顾浅惊到肝胆俱裂,立即弹起朝外跑。
——砰
一条腿横来,在幽暗的光线里几乎看不到,顾浅又慌到不看路,被傅筠生给绊倒在地。
手心、胳膊肘、膝盖被蹭到,顾浅趴在地上疼的闷哼。
清晨,客人还很少,这边闹的动静引起服务生的注意。
“小姐,没事吧?”
“她太激动了。”
傅筠生将杂志合放,绅士地起身,微笑着迈步走来。
半截西装袖包裹着的胳膊伸过来,手指修长干净,傅筠生脸上浮着浅笑,眼神却是挖讽得意,“只是求婚,瞧把你激动的。”
求婚么?顾浅疼的冷汗涔涔,盯着他那张眸光灿若星辰、深邃立体偏欧美范的脸,从他的微笑里看到的只有报复。
“傻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