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检查结果出来,除了腿上那个血洞,曼舒没有其他受伤的地方。
曼舒的腿,来医院的路上顾浅也检查过了,伤口的边缘有几道锐利的划痕,掉的那块肉像是挖掉的。
“你在这看着曼舒,我出去一趟!”看到曼舒腿上的伤,顾浅心疼又愤怒,交待了傅筠生一句,就满身戾气地朝外走去。
“去哪?”傅筠生伸手拽住她。
顾浅气的咬牙切齿,“报仇!”
她的眼里燃着火,一心只想替曼舒报仇雪恨。
“怎么个报法?”傅筠生瞧了眼病床上昏睡的曼舒,觉得顾浅天真,“去跟聂家同归于尽,还是屠了聂家流窜天涯?”
他的手僵了下,指尖落到顾浅的腹部,已经感觉到明显的隆起,拖着这笨重的身体应该跑不动吧。
顾浅不知道他出神在想什么,但看他忍俊不禁的表情,就认定他是在嘲笑她不自量力,顾浅甩开傅筠生的手,不知道从哪里得了一把刀,朝着傅筠生胸口的位置指去,“不信你试试?!”
呵!有备而去。
“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傅筠生似笑非笑地盯着她,沉缓地问。
像是在说她过河拆桥,恩将仇报。
“江白怀了聂远的孩子,也住在这个医院。”顾浅气恼地收了刀,没好气地讲了自己的计划。
聂家让曼舒不痛快,她就让整个聂家不痛快。
“你怎么知道孩子是聂远的?”傅筠生那表情仿佛在说,你蹲人家床头亲眼目睹了?
就知道他会替聂远说话,一丘之貉!
“我就是知道!”
顾浅挺着胸膛,不容置喙。
“要拦着么?”
顾浅恰腰挺肚,上前一步。
傅筠生招架不住,后退半步,“不敢。”
“让路!”
顾浅偏头示意。
傅筠生嘴唇嗫嚅,想要说些什么,突然听到顾浅惊异道,“你要怜香惜玉?这个江白该不会也曾是你的红粉知己吧。”
红粉知己?傅筠生嘴角抽了下,“她才多大?”
傅筠生就算再饥不择食,也不至于对幼童下手,更何况据他所知,他那个弟弟并不像表面那样放荡不羁。
傅家知道真正的傅筠生是因为在国外勾搭有夫之妇被打|死的,但他清楚,那个女人经常被家暴,被丈夫逼迫着装可怜博取同情,一旦被人帮助她就营造暧昧的画面然后被丈夫捉J,两人就是用这种方式赚取钱财,但傅筠生不仅多金,还年轻帅气,所以那个女人引诱着他真的发生了关系。
“你看上谁,还分年纪?”顾浅冷哼一声,语气里满是对他浪荡子名声的嘲讽。
傅筠生尴尬地挠了挠额角,“我是好孩子。”
“好孩子可没那么多红颜知己。”顾浅不屑。
傅筠生放下手,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你是在吃醋?”
“我吃什么醋?我又不喜欢你。”顾浅冷笑,嫌他自恋。
“你的身体可比你嘴巴诚实。”
傅筠生突然吐了句,顾浅刚才的气定神闲瞬间崩塌,慌乱地去看曼舒。
他是疯了么?在病房里说这个,还好曼舒没醒。
“你脸红什么?”
就在顾浅分神时,傅筠生已经掌握了主动权,一伸手臂将她扯进怀里。
他就喜欢看她慌乱、紧张的模样,只有这时候她才任他摆布。
“疯子,放开!”
果然,顾浅虽然凶着挣扎,却不敢闹出太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