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朱权当然是个明白人,什么类似平分天下同坐江山这样的话,纯属就是无聊的人在无聊的时候放的一个无聊的响屁而已,遂,他很明白事理地来见朱棣了,而且就连称呼也给换了。
“陛下,臣弟不想回北方去了,更不想再掌握兵权了,只希望您可以把臣弟封到苏州一带,过些舒心日子,平生足矣。”“江苏吗?哈哈哈……就那么一个小小的地方,岂不是委屈了皇弟你。”“那臣弟去钱塘一带总可以了吧?”“除了这俩地方,大明朝之地界任你挑选!”
宁王朱权听到了朱棣这般的口吻,登时苦笑一下,还不敢笑得太过明显,“臣弟实在是不敢再挑了,陛下看着办吧。”
“那皇弟你就去南昌吧,那里也没什么不好的。”
朱权一听,心里默默忖道:什么?南昌那个地方?你直接把“去”字改成“发配”岂不是更好。
忖毕之后,他也只得是领旨谢恩了,不过,之后还想再找补一下,“陛下,除了封地,臣弟斗胆,还想向皇兄你讨要一个赏赐。”
朱权虽是也没说用什么过分的词语,可他的的确确是在斗胆。
“讲。”别看朱棣说的挺随便的,却并无有求必应的意思,只是好奇这时候的朱权还想找自己要些什么。
“陛下身边一等谋士白日的手下有一个叫魏桦毗的女人,臣弟想要这个女人跟臣弟一起去……”
“只要个女人吗?”朱棣这时的口吻显现出来的竟是无尽的平淡,却可让人觉出其间定是隐藏着什么。
未知的可怕有时更可怕,因为根本想不到自己立刻就要经受什么样的……
什么也不说了,朱权行了一个君臣大礼之后便退出去了,可由于心里的不服气,嘴里还是嘟囔出几句话来。
朱棣虽没听清嘟囔的是什么,却也可感觉到朱权的嘴里一定不是什么类似感恩戴德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