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礼部尚书何许人也?堂堂的二品大官,上头还有怀远王罩着,事情败露,便想着把江州刺史给除了,便安了个贪污的罪名,正好江州所有的钱款贪污都扣在了江州刺史身上,还伪造了证据,这不,江州刺史不就给……”
胖子伸手在脖子间划过,意思不言而喻,“可惜,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江州刺史当年留了一手,留下了礼部尚书贪污的证据,后来辗转到了横北王爷手里,这不才真相大白嘛!”
“原来是这样。”瘦子恍然大悟道:“如今这个礼部尚书怎么样了?”
胖子冷哼一声,“还能怎么样?下了大狱,午时问斩呗!这礼部尚书一家,无论男女都被发卖到边远地区为奴为婢,永世不得回长安,你们现在去说不定还能看个景呢!这都是昨个下的命令。听说礼部尚书府已经上吊死了好几个呢!估计是不想去,要说说,去那种地方还不如死来的痛快呢!”
“不管怎么说,活该!”矮子愤然道。
一旁路过的项舒雅听了只言片语,楞了愣神,吩咐一旁的丫鬟去问个究竟。
丫鬟虽然不解,却依旧按命令行事,走到桌子旁边,直接掏出一锭银子,“这是我家小姐赏你们的,把刚才的说的话再说一遍。”
酒桌上的三人楞了楞,可瞧见了银子,别说说一遍了,说三遍都愿意,胖子好忙原封不动的将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丫鬟回去一五一十的禀告给项舒雅,项舒雅怔了怔,瞳孔中流露出一丝错愕还有几分大快人心,“去礼部尚书府看看。”
酒桌三人瞧见项舒雅离开,七手八脚的将银两装在怀里,又兴高采烈的朝后头的酒肆大喊:“再来三壶好酒!我请客!”
喝着酒,胖子继续说刚才没说完的话,“其实有人说,江州贪污一事都是怀远王做的,即使不是他,他也是有份的,这个礼部尚书为了不连累怀远王,别忘了,他的嫡长女可是怀远王妃,礼部尚书可是顶力支持怀远王成为太子的。为了不连累女儿和女婿才一咬牙将这件事给全盘揽下来的。”
“还有这事?!”
“谁知道呢?”
……
礼部尚书府,鼎盛的时候络绎不绝,衰败时门可罗雀,当然,也算不上门可罗雀,反而呜呜咽咽,哭哭啼啼的热闹的很。
从府中抬出的尸体往西走,尚书府落败,当然也没有坟墓陪葬,都是扔到乱葬岗的,准备去荒凉之地收拾仅有的行囊往东走,尚书府中大多的金银玉器全部都被封了,所以也带不走,顶多带些衣裳已是不错,到了门口便被扣上镣铐排成一排。
围观的人也不算很多但也不少,毕竟这个消息还没有大面积的传播出去,府外围了一群小吏拦住围观的人群。
项舒雅凭借自己郡主的身份,轻而易举的入内,一入内,看守的官吏立马迎了上来,“这位可是郡主?不知郡主前来何事?”
刚一说完,便拍了自己嘴一巴掌,估计也是听说了诗赛的事情,“瞧我这死脑筋,郡主里头请,江二小姐还没出来呢。不对,什么江二小姐,应该是罪臣之女,罪臣之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