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舒雅面无表情的“嗯”了一声,便直接进去了,官吏连忙唤来两个小吏跟着,这群人疯的疯,傻得傻,别到时候伤了郡主。
后头跟着的丫鬟不留痕迹的往官吏手里塞了几张银票,官吏笑呵呵的收着,官场上暗地里的规矩,所以只是说了几句感谢的客套话,也没有推辞。
礼部尚书府一片荒凉杂乱,四处的东西被搬的一干二净,搬不走的就地给砸了,没用的就随手一扔。倒是有几分人走茶凉伤感。
项舒雅还没有去后头找江苓,便看见被丫鬟搀扶着哭哭啼啼的江苓,落魄了许多,完全没有平日里嚣张跋扈的模样。
项舒雅没有说话,倒是江苓看到了项舒雅,看到她的那一刻,脸色骤然大变,狰狞的很,如同随时准备撕咬的洪水猛兽。
项舒雅无动于衷的看着冲向自己的江苓,来之前本还想着自己会怎么恨她折磨她,可当看到她这幅模样,知道她的后半生生不如死,瞬间便有些释然。也许这是最好的结局,当然,这也只能对她来说。
“项舒雅!我恨你!”
江苓一边咆哮着一边冲向项舒雅,往日绝色容颜也变得犀利起来,两旁的小吏见状连忙上前拦住江苓,一左一右牵制住她,长的这么好看的人儿,可惜了,可惜了。
项舒雅冷笑一声,上前一把扼住江苓的喉咙,“这话不应该是我对你说吗?江苓...拜你所赐,花容可能永远醒不过来了,不过,你放心,荒凉莽荒那种地方,本郡主怎么舍得让你去。”
说着,项舒雅靠近江苓,附在她的耳边冷笑道:“我本以为你有骨气,生来高贵,岂能为奴?应该自杀什么的,看来是我想错了,不过你放心,怕是莽荒你走不到了,半路上...去给花容谢罪吧!”
江苓身子一僵,满是恨意的望着项舒雅,“项舒雅,你不得好死!”
项舒雅慢慢的松开了手,虽然刚才真的有一把掐死她的冲动。却也堪堪忍住,毕竟现在可不是动手的时候,“是吗?只是怕你见不到了。”
江苓忽的冷笑几声,勾勒着嘴角笑的狡黠,“只是怕你死我还好好活着呢!”
项舒雅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江苓,“死到临头了,就别执迷不悟了。”
“呵!”江苓轻哼一声,脸色变得极为扭曲,活动两下臂膀,冲着一旁的小厮怒斥:“放开!小小的奴才,本小姐的胳膊是你们抓的吗?!”
小吏一愣,但想着现在礼部尚书还没有彻底离开长安,事情还没有成定局。所以为难的看向项舒雅,希望她能拿个主意?
项舒雅随意的摆摆手,让小吏退到一边去,一个死到临头的人。她便给她保存这份尊严,况且如今铁板钉钉的事,她料江苓也刷不出什么花招来。
“你现在已经不是高高在上的小姐,而是罪臣之女,罪臣之女,千夫所指,卑贱不如蝼蚁!”项舒雅冷声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