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秋云于心不忍,好歹说,当初是她调戏的人家,现如今又撕了证据,怎么说都说不过去,正准备安慰。
谁曾想,尚未开口,只瞧见叶卿哈哈大笑从怀里掏出一叠子宣纸,极为嚣张的扬扬,“就知道尚小姐会不认账,所以在下就多留一手,瞧瞧,这都是字据,尚小姐随便撕!”
尚秋云傻眼,一把夺了过去,没拿稳,掉下去许多,每一张都打开来看看,每张都是一样的字迹,一样的话,连同她都分辨不出那张是真那张是假。
叶卿轻咳两声,一本正经的说,“现如今字据在这,尚小姐不会不认账吧?”
“你!”尚秋云勃然大怒,“小人!”
叶卿耸耸肩,翻身下马,拱手行礼,“多谢尚小姐夸赞,那聘礼,在下就先行送过去了。”
尚秋云气哼,但这满手的证据,已然让她说不出话来,愤愤的哼了一声,策马离开。
一路回到马场,下了马,不顾枫叶端茶送水,便怒气冲冲的离开,手里头还攥着那一叠子的宣纸,活生生攥变了形。
枫叶端着茶水急急忙忙上前,“小姐,小姐,这是怎么了?骑个马,出什么事了?怎么脸色这么难堪?”
尚秋云不言语,双目怒瞪,燃烧着熊熊烈火,咬牙切齿的出了马场,直接钻上了马车,让小厮快点驾车离开。
枫叶全然没有反应过来,端着个茶水癫癫的跑过来,差点连同马车都没有坐上。
“小姐,要不先喝点水?”枫叶小心翼翼的偷查尚秋云的脸色。
尚秋云长吸一口气,缓和了些,端过茶水,抿了两口,又缓缓的吐出一口气来。
枫叶接过空茶杯,小心的问,“小姐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叶公子惹小姐生气了?”
一句话,引来尚秋云杀人的眼神,“你都知道什么?”
枫叶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可现在覆水难收,只能硬着头皮说下去,“奴婢只是瞧见叶公子和小姐讲话,别的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尚秋云狐疑的打量枫叶几眼,姑且相信,片刻,猛地将一手的宣纸拍向椅子,险些从中间劈断。
“砰”的一声,晴天霹雳,惊天动地。
枫叶直接吓得一个哆嗦,颤巍的不敢问话,良久,小心翼翼从散落的一堆的宣纸中抽出一张,一瞧,脸一红,随后又赶忙打量尚秋云的脸色。
她打小跟着小姐,尚秋云的字迹她最为熟悉,打几眼,便能看的出来,只不过没想到,小姐平日里严肃自谨,喝醉了,竟然也能写出这么酸不溜机的话来。
随后又小心翼翼抽出一张,打开一看,傻了眼,怎么,怎么都一样,这写了多少张?
目光往那一堆里瞧,想来是不少一个。
估计是叶公子拿这一堆字据要一个名分,小姐才会这般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