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枫叶琢磨着开口,想着替叶卿说点好话,“其实吧,这叶公子......”
好话还没说,便被尚秋云严声厉色的打断,“不许说!不许说他的名字,关于他的任何事,我不想听!”
枫叶连忙点头应声,噤若寒蝉,闭口不言,自求多福。
回了尚府,尚秋云怒气还没消,便被府里头的丫鬟叫到前堂去,说老爷和夫人有请,有贵客到。
一进前堂,尚秋云便瞧见院子里的一匹棕红色的高头骏马,头细颈高,四肢修长,皮薄毛细,腾空前蹄,英姿雄发,让人欢喜。
只是打了几眼,尚秋云的怒气便消去了一半,瞳孔中生出欢喜来,忍不住伸手去摸摸这一身好贵的皮囊,马很是乖顺,低垂着头,任由尚秋云摸,应该是早已经训练好的。
温润清朗的声音顺着风声悠悠的传过来,“看来尚小姐是真的很喜欢这匹马。”
尚秋云忍不住点头,待听清楚这声音后,心下大惊,连忙转过头去,瞧见那张她气愤不已的脸,“你,你怎么在这?”
叶卿笑着走过去,“自然是过来送聘礼的,看来尚小姐很喜欢,那在下就放心了。”
“谁说我喜欢的?”尚秋云嘴硬,“一点都不喜欢。连同送东西的人都不喜欢。”
叶卿哀叹一声,抚摸着马的脖颈,为其叹息,“这马听说是西域最优良的马种,通体枣红,没有半分的杂质,瞧瞧这毛发,都是数一数二的好,从西域到中原路途遥远,这马也是经历千辛万苦,同批的马死的死,病的病,也就这匹,顽强的活着。真真是无价之宝,尚小姐不能因为不喜欢送他的马,就牵连一匹马吧?毕竟这马可是无辜的。”
叶卿说的不假,当时这马刚到边关的时候,便已经开出了天价,他也是咬着牙从周斐然手里头抢过来,便是因为尚秋云喜欢。
尚秋云动容,但还有那么一两分掘强在,既然是聘礼,再喜欢怎么能收呢?收了,岂不是要了人家的聘礼?不行,不行。
可这马......是真真的好,若是因为一个小人割舍了,还真是舍不得。
“要不然......”尚秋云咬着牙冠,犹豫道,“你花了多少钱,我把它买下来。”
叶卿垂了下眸子,落寞的神色转瞬即逝,嬉皮笑脸道,“尚小姐真是好狠的心,这马价值连城,且不说它的价格,光是日日培养那都是极耗心血的,怎么能用价格来衡量吗?”
尚秋云局促,也知道培养一匹宝马不容易,自己不应该用价格衡量,叹了口气,依依不舍的看了汗血宝马几眼,正准备放弃。
却听叶卿说,“因为是送人所以不能用价格衡量,尚小姐不必有所负担,这马不算作聘礼,全然送给小姐当作见面礼。”
尚秋云惊讶,她好马,所以也知晓一匹汗血宝马的价格,怎么能说给就给呢?而且还不算做是聘礼。
叶卿笑着打消尚秋云的疑虑,“这马,我前两年就买了,与我不合适,放在马棚里,那些个下人也不是个懂的人,养起来也不珍惜,倒不如送给尚小姐,好东西自然是送给懂的人,这样才不辱没了这匹马。”
一席话半真半假,马确实是两年前买的,看见它的时候便想起了尚秋云,只不过一直都没有机会送出去而已,留着留着,一直留到了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