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兴忙带着呆愣的众人爬上峻山的高腰处,远远望去只见身着元启铠甲的士兵正朝着平阳城的方向行进,弓箭手、骑兵、步兵以及大型辎重一应俱全。
这元启是有备而来,如此阵势绝对不是临时起意,玄色的旌旗几乎快要将天空遮挡住,扬起的尘沙几乎快要让魏兴看不真切前方的情景。
“快,元启大军杀来了,咱们赶紧抄条近路去平阳城,好让城内的弟兄们有个准备。”魏兴后背的冷汗已经将上衣浸湿,可他还是迅速的做出了反应,咽了口唾沫沉声说道。
众人也被眼前的景象所镇住,在听到魏兴的声音之后身体才跟着做出了反应,连忙从这连绵的重山峻岭中寻了一条近路,他们从小便是在此长大自然对这周围的地势十分熟悉。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众人便看到了不远处的平阳城,可如今元启大军压境怎么城墙上的士兵没有丝毫的反应,总该将城内的大型辎重摆放出来吧,魏兴的心头涌上些疑惑。
魏兴估摸着距离元启大军抵达平阳的时间应该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他们现在下去正好能将消息送到,不过这守城的将士一向是宁绍亲自挑选出来的,可怎会……。
难不成是平阳城内出了什么变故?魏兴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步伐也不由得加快了起来,几十人行至平阳城城门处,元启大军兵甲的挥舞呐喊声已是传入耳中。
魏兴紧扣着城门上沉重的门环,可未见一人前来,魏兴贴耳至城门上可却是什么异样都没有听到,仿佛这平阳已经成为了一座空城般。
此时平阳城内已经是乱作一团了,以往都是步兵营的将士先晨练,可今日偏巧赶上步兵营的主事教头昨夜受了些伤,这才临时换了个教头费了些时间。
因此便将后面的骑兵营提了上来,让这些人先练着,也好比将场地空着浪费强,这骑兵营的人数虽不多可个个都是天澜的精锐,给他们的装配也是最好的。
下了练武场之后,骑兵营的将士们也都去特定圈出的空地上用早膳,可本来众人有说有笑一派和乐的景象却被突然地打破了。
一士兵盘腿坐在地上正捧着瓷碗喝着白粥,只是面色呈些许的蜡黄之色,五官偏些阴柔之感。
且此人身材纤细并不似军中常年习武的将士般雄壮,所穿盔甲的材料也比寻常士兵坚硬几分,想来是有官职在身的。
可突然此人端着瓷碗的手突然松开,香甜的白米粥瞬间倾倒在地上,米粒飞溅至油绿绿的嫩芽上,染上了些黏腻之感,瓷碗落地的声音有些沉重吸引了周围人的注意。
只见那人的身体猛地抽搐起来,眼神呆滞嘴角微张,方才喝下的白米粥顺着他的嘴角滴了下来,众人讶然赶忙想上去帮忙。
可等到众人将他扶起的时候,他却停止了抽搐自顾自地直起了身子来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般,众人被这一状况闹得有些摸不着头脑,看着人没事便要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