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凭借着李星河的直觉,关于梦境中的事情最好还是不要让魏显荣知道,冥冥之中似乎总是有某种力量将她引入一条道路中,好像这一切都是注定的。
“应该算不得是个好梦,不过都说这梦境与现实是相反的,所以这梦境中的情景一定不会发生在现实中的。”李星河左手揪着魏显荣的衣袖,右手勾了勾魏显荣向上收紧的下巴,语气娇软,低哄道。
回想起梦中的情景,李星河还是心有余悸,可不管怎么说魏显荣对她的确是真心,否则也不会将若羌拱手让予她,所以梦境中发生的事情都是假的吧。
“你这是在勾引我吗?”魏显荣的下巴微抬,鼻梁高挺,浓密的眼睫毛轻颤,语气傲娇,可偏偏神色却是十分的正派。
“不敢不敢。”李星河也暗觉两人之间靠得确实是近了些,有些怂的开口道。可刚想收回自己作妖的手便被半路截了下来,整个人都被魏显荣圈在了怀里。
魏显荣的喉结上下滚动着,身子猛地下倾,双臂撑在玉罗绣枕的两边,以一种绝对侵略的姿态,身影将李星河紧紧罩住,不留一丝的缝隙。
“你成功了。”魏显荣的眼尾处泛着红,沾染着几分的情欲,声音微哑却是十分的勾人,方才清冷正派的模样此时也纷纷瓦解。
两人之间的发丝相互纠缠,李星河的呼吸有些急促,面颊染上几分的霞红,水润的双眸微征,双手撑在魏显荣的结实的胸膛上,却是一动也不敢动。
魏显荣俯身,薄唇在李星河的额间落下一吻,似是清风拂过又带着十分的虔诚,动作轻柔生怕是吓着怀中的娇软美人般。
李星河在魏显荣俯身之时忙闭起了双眼,双手紧攥着魏显荣的锦衣,呼吸更是愈发的紊乱,李星河似乎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大婚之前我不会动你的。”魏显荣撑起身子,刮了一下李星河的鼻尖,黝黑的双眸又恢复了往日的清明,仿佛刚才占李星河便宜的不是他般,只不过耳尖却也是泛着红。
利落的翻身下床,魏显荣将已经温热的药端了过来,轻声说道,“先喝药吧,明日便要启程离开若羌了,可不能再加重风寒了。”
“那个,我自己来吧。”李星河直起身子说道,想要将魏显荣手中端着的瓷碗接过来,却被魏显荣给拦了下来。
“听话,我来。”看着李星河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连方才泛白的嘴唇都添了些粉红,可魏显荣仍然不放心,还是坚持亲手替李星河喂药。
算了,魏显荣在某些方面用偏执两个字来形容也不为过,不过有人一口口给自己喂药这感觉还是有些奇妙,李星河心想便也随他去了。
帐内气氛祥和安静,只能听到瓷碗与勺子之间清脆的碰撞声,像是两人彼此之间如打鼓般的心跳,惊碎了一片洒落进帐内的淡淡月光。
若羌大牢内,左谦握着瓷瓶的手逐渐收紧,嘴角不停地溢出黑色的鲜血,眼底一片平静似乎是早已做好了赴死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