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元衡完全从头到尾的饰演了一遍只要我不尴尬,尴尬就是别人的戏码。
当然,他要是不抱着软垫出门就更逼真了。
看着怀里的软垫,崔元衡不由得呼了口气,这是锦时一脸不解的问道:“大少爷,您拿这软垫做什么?”
一脸木鱼脑袋的锦时是个直肠子,崔元衡听完抽了抽嘴角,随后轻咳一声,只是还不等说话,忽然又一个五大三粗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一脸嫌弃的道:“这都不懂?你是不是傻?”
“一看就是大少奶奶心疼咱们大少爷,怕他着凉特意备着的。”
“去去去,上一边去,大少爷这儿有我就够了。”
锦时有些懵,挠了挠头,“原来是这样啊。”
“还是崔五哥聪明。”
而崔元衡则冷着脸看着崔五,“你怎么在内院?”
崔五魁梧的身姿瞬间变成一个委屈的小媳妇儿样,那样子说不出的滑稽。
“大少爷,小的这不是有事儿跟您回禀吗?”
结果见自家少爷脸色依旧冰冷,顿时干笑的道:“那个,大少爷,小的真是刚来,真的。”
“小的绝没看到大少奶奶赠您软垫那一幕,啊,大少爷小的冤枉啊---”
随着一支又一支箭羽贴着他的屁股而过,崔五吓的哇哇大叫的抱着屁股跑远了,内心更是泪流满面,至于不啊,呜---,他真的什么都没看见啊。
看着崔五被箭追的狼狈样,锦时顿时缩了缩脖子,同时为了这位仁兄点了跟蜡,自求多福吧。
而崔元衡依旧面不改色,随后往宅院的最高点撇了一眼,将软垫丢给锦时,随后背着手大步往正院走去。
锦时抱着软垫屁颠屁颠的在身后跟着,在不敢多言半句。
...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一天又过去了,第二日崔元衡又要去贡院,这是三场中最后一场考试了。
叶小楼身体虽然好些,但是崔元衡并没有让她相送,依旧一个人坐着马车绷着脸去了贡院。
而沈阔依旧按时出现在了崔宅大门前喝酒,跟平时没有什么不同。
可大家伙则都有些懵,“这咋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不成都这样了,崔解元还舍不得休妻?”
“别啊?”
“兄弟我可是压了银子的啊。”
“你省省吧?人家崔解元为什么要休妻?”
“那沈阔爱慕又不是叶娘子的错,哼,居然有人觊觎人妻,待崔解元春闱高中,绝对让那个姓沈的好看。”
结果身边有个贼眉鼠眼的男人看不下去了,嘲讽的道:“呸,还指望春闱高中?天真。”
“他就歇了这高中的心思吧。”
众人一见忙问,“这啥意思?崔解元才华横溢,为何要歇了这高中的心思?”
那贼眉鼠眼的男人双手抄进衣袖,抱着膀子,一脸不屑的道:“这你们就不懂了吧?他就算是崔尚书府的公子,又能如何?跟人武宁候府作对,这春闱还能拿的上好排名吗?”
“要知道这次春闱由礼部尚书崔大人,翰林院大学士邱大人还有御史中丞刘大人,三人一同监考。”
“你可知这武宁候夫的长媳,那就是出自翰林院大学士邱大人家,而武宁候的女儿嫁的便是刘家。”
“你们品,细细的品,他能中进士怕都不错了,还想高中,呸,绝无可能。”
“崔元衡要是聪明人,就该趁着还没有阅卷前赶紧休妻一条路可走,不然,哼哼。”
众人听完大惊,“竟还有这样的事儿?那这么说岂不是对崔解元十分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