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利啊,我看八成是玄了。”
“诶呀,这可如何是好?崔解元那般才华之人,万一要是被奸佞所谋害怎么办?”
“而且他对妻子情深似海,当初嘉安郡主亲自抛橄榄枝都不屑一顾。”
“可这会不一样,这是关乎于前程的大事儿,可知道断人前程犹如杀人父母啊。”
那个压了银子的男人赶忙道:“既然如此,为何不像这位仁兄说的,赶紧将人休了,岂不是一劳永逸?”
结果有人直接鄙视的道:“呸,你当崔解元跟你一样无耻龌龊吗?人家那是真真正正的正人君子,才不屑于这种手段。”
“别啊,他要是不休妻我的银子岂不是打了水漂了?”
“那可是我攒了半年的私房钱啊!”
随着这个大男人的哭喊声一出,顿时引得四方起哄大笑起来。
此刻茶楼饭馆坊间小巷,都在谈论此事,从零零散散到最后颇具规模,大多都在声源崔元衡,就差聚众闹事直达天听了。
可这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
此刻吏部尚书郑大人正在跟一年轻人对弈,年轻人一身朱红色锦衣,头戴金冠,长相俊美,气质孤傲贵气不凡,正是当今陛下最是宠爱的七皇子朱正延莫属了。
此刻正全神贯注的落下一子。
而对面有些消瘦缕着胡须的十分精神的老者,也就是郑尚书则轻声道:“殿下怎么看?”
七皇子朱正延抬起头,蹙着眉道:“雕虫小技耳,不足为道。”
郑尚书听完整张脸差点没龟裂,随后语重心长的道:“殿下,虽说是雕虫小技,却也立竿见影。”
“崔家此子是个不错的苗子,斩断了他前行路上的所有隐患,做事谨慎又聪慧,着实难得。”
七皇子朱正延不太爱听,“外祖父,男人活成他这般窝囊,您竟对他夸赞不已,这是为何啊?”
在七皇子来看,崔元衡简直在给他丢人。
被姓沈的欺负成这样,成了整个京城的笑话,居然还有心思去春闱,简直不知所谓。
而郑尚书则被气的心肝都要暴了,可又不得不语重心长的道:“殿下。”
“做事要往长远来看。”
“崔家此子在民间长大,如今初到京城,人人都道他是崔家子,这对他春闱并不一定就是好事。”
“崔尚书也是此次春闱的监考官之一,他若拔得头名,怕会落人口实,被敌人攻坚。”
“可因为沈家幼子弄这一出,他马上想到了应对之策,如今世人皆知另外两人皆跟武宁候府有姻亲关系,那么他若名落孙山自有问题。”
七皇子嗤笑一声,“当真好算计。”
而郑尚书恨不得将人踹出府去,他怎么会生下这么愚蠢的外孙?到底是哪个基因出了问题?
就这样的性子,将来能等大宝吗?就算登上了可能坐稳?
郑尚书心累,可是还要耐着性子解释。
“自然好算计,因为崔元衡从未想过自己会名落孙山。”
“他想要的是就是名正言顺的头名,杏榜上的会元,打造他三元及第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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