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子和慕容楮还有易筐听到张行安的话,认为他说的有道理,这时,谢慈也道:“张行安说的不错,皇帝一定会知道梁楚的,还有大臣也一定会奏书皇帝。”
众人听了谢慈的话应声。
谢慈又道:“此后番系节省漕运的费用,于河水为渠造渠田,达数万人,郑当时因渭水漕运路远,自长安有数万人,朔方郡也开凿水渠,数万人参加。各自都历时传两三年之久,功且未成,花费也都达到数十万万。”
慕容楮问:“这些人都是百姓吗?”
易筐道:“应该是兵马。”
虎子道:“应该是百姓。”
张行安听着没有说话。
谢慈道:“是啊百姓。”
慕容楮道:“都是百姓?”
谢慈点头道:“对。”
易筐道:“没有兵马?”
谢慈道:“也有。”
易筐点头道:“我明白了。”
谢慈道:“天子为伐胡人,到长安的马多达数万匹,而士卒关中不足,就从附近诸郡调发。而投降的胡人都靠县官供给衣食,县官财力不足,天子就减少膳食费用,至御府中拿出钱财。”
“第二年山以东地区遭水灾,百姓大多陷于饥饿困乏之中,于是天子派遗使者,尽出郡国仓库中的物资赈济贫民。”
“仍不够用,又招募豪富人家借贷予贫民,还是不能救灾民于境,就把贫民迁徙到关西,或到朔方郡以南的新秦中去,约七十余万人,衣食都靠县官供给。”
“数年之间,借给他们产业,派使者分部保护他们,一批批的天子使者,冠盖相望,道路不无。费用以亿计,多不可计算,于是县官财无。”
虎子道:“那怎么办?”
慕容楮道:“是啊?”
谢慈道:“然而富商大贾有的是钱财,他们车乘百余辆,屯积居奇,封君对他们也都敬,仰仗他们供给物资。”
“有的冶铸煮盐,家财到万金,而不帮朝廷的急难,黎民百姓于难。于是天子与公卿商议,另造钱币以足用。”
易筐道:“有办法?”
张行安道:“应该是。”
谢慈道:“那时皇帝苑囿府有许多银锡,自孝文帝另造四铢钱以来,已有四十多年,从建元年间以来,用度不足,县官往往在铜多的山旁冶铜铸钱,百姓也乘机,数目很大。”
“钱越来越多而且轻,货物越来越少而且贵。有关朝廷的官员说古时候有钱币,诸侯时使用。金有三等,金是上等,白金为中等,赤金为下等。”
虎子道:“然后呢?”
谢慈道:“如今的半两钱法定重量是四铢,而人等钱里以得铜屑,钱更轻薄物价更贵,远方用钱很不方便。于是以方,饰以绣文,制成币,直四十万钱,规定王侯宗室来朝觐玉,璧都必须以币作衬,然后礼仪得行。”
易筐道:“铜有什么用?”
慕容楮道:“铜板啊。”
易筐闻言,不说话了。
谢慈道:“又铸银锡制成白金,认为天所用最重要的是,人所用最重要的是,所以把白金分作三品,第一品重八两,花纹为,名为白选,值三千钱。”
“第二品重量较小,方形,花纹是马,值五百钱,第三品又小一些,值三百钱。命令县官毁半两钱,另铸三铢钱,钱文与重量相同,但铸者一律是死罪,但是铸白金的吏民仍是不可胜数。”
慕容楮道:“所以?”
虎子道:“但还是有商贾为。”
张行安道:“对。”
谢慈道:“于是任命东郭咸阳、孔仅为大农丞,兼领盐铁事,桑弘羊以计算被任命为侍中。咸阳,是齐地煮盐的大商人,孔仅是南阳地区冶铸业的第一人,家财都到千金以上的规模,所以郑当时才向朝廷推荐他们。”
易筐道:“我明白了。”
慕容楮:“什么?”
易筐:“没什么。”
谢慈道:“弘羊是雒阳商人的儿子,因善于心算,十三岁就为侍中。这三人讲求财利的事那真可说是察见毫末了。”
“律令既然越来越严酷,官吏多因罪免官。加上战事,百姓买爵以求免赋役,大多买到五大夫一级,官府可徵发的人越来越少了。于是除有千夫、五大夫爵位的人为吏,不愿为吏的向官府交马匹免,原来为吏的都免去职务,责令到上林苑伐荆棘,或去凿昆明池。”
慕容楮道:“还有呢?”
谢慈道:“第二年大将军、骠骑将军大规模发兵胡人,斩敌八九万,赏赐有功将士五十万金,汉军死于战场的马多达十余万匹,运输和制造兵车衣甲的费用还不计算在内。当时财政匮乏,战士有许多人得不到俸禄。”
虎子道:“没有俸禄?那怎么办?”
张行安:“是啊。”
谢慈道:“有关朝廷的人说三铢钱重量小,容易舞弊,于是请准于诸郡铸五株钱,将钱背面四周加厚为钱郭,使人无法得铜屑。”
“大农奏盐铁丞孔仅、东郭咸阳的话说山海是天地的大仓库,都应该属于少府,陛下不为有,命属于大农作为赋税的补充。”
“请准于招募百姓自备钱财,使官府煮盐,官府供给。一些游无籍的人的利益,得财富,役贫民得利。”
易筐道:“这么说,商贾不得盐了?”
虎子道:“对。”
慕容楮道:“没错。”
谢慈道:“他们阻此事的议论,听不胜听。建议敢于铸铁、煮盐的,不产铁的郡设置小铁官,隶属于所在县。于是使孔仅、东郭咸阳乘着传舍的马车到各地去督促实行官办盐铁,建立官府,除原来经营盐铁的富家为吏。吏制更加不好,不再行选举制,官吏中有许多是商人。”
虎子道:“什么?”
谢慈道:“商人因钱财经常改变,就多有货物以利益。于是公卿建议说郡国颇受灾害,贫民没有产业的,招募他们迁徙到地多而富饶的地方。”
慕容楮道:“这是皇帝的旨意?”
谢慈说:“陛下为此降低膳食等级、节省费用,拿出皇宫中的钱来赈济百姓,还有利率和赋税等级,然而百姓仍不能都去田亩耕作,商人数目增加。”
易筐道:“应该是。”
谢慈:“贫民没有钱财,都赖县官供给衣食。以前轺车、商人所有的缗钱都要征收多少不等的算赋,请准许像往时一样出算赋。”
“那些属于末作的商人凡赊贷买卖,屯积居奇,以及营商得利的人,即使没有市籍,也要按自己的货物,赀产认定应有的算赋等级,通常是缗钱二千为一算。”
四人认真听着。
谢慈道:“诸手工行业有租税以及冶铸业的人家,大抵四千缗为一算。不属于官吏的三老、北部边境的骑士,有轺车一辆为一算,商人有轺车一辆为二算,有船长五丈以上的为一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