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廖勇与四兄弟喝了整整两瓶啤酒,他们坐在沙滩上谈过去,说未来,几乎无话不谈。
尚思河告诉廖勇,他小时候长的特秀气,像个女孩儿,没少受人欺负,每次都是方行正出手帮他解决那群可恶的孩子,后来,他便认方行正做大哥,死心塌地追随到现在。
姜海告诉廖勇,动荡时,方行正亲眼看见爷爷死在监狱,奶奶上吊追随爷爷而去,打那之后他便生出厌世之感。随着年龄的增长,这种厌世之感逐渐浓烈。后来,他渐渐地在诗歌中找到寄托,可惜,与他一起共鸣的人永远的离开了……
“……”
廖勇隐约记得意识模糊之前尚思河感叹,无论是他廖勇还是方行正,都不适合曲飒。如果说曲飒是一朵向日葵,他们都不是太阳。
向日葵的生长若没有阳光,会凋谢。
第二天太阳升起,当明耀的光线打在脸上,才廖勇发现他们正横七竖八的躺在沙滩上,每个人身上都盖着条被单。
方行正静静地坐在沙滩上,面向大海,欣赏日出。
廖勇几个回旋踢,四兄弟逐渐清醒。
懵逼片刻,皆朝海边望去。这时,方行正恰好扭过头,他脸上带着从未出现过的一本正经的笑,“都醒了。我下半夜醒来,你们的都不在,我就找到这里,当时你们都睡着了。”
“虽然你们都是男的,但若碰上饥不择食的人贩子,都得被抓进黑厂子里卖苦力!”方行正想想都觉得后怕,大半夜的,几个男生躺在沙滩上叫都叫不醒。
“所以老大你守护我们到现在?”姜海感动的无以复加,若不是有所顾及,真想给方行正一个大大的拥抱。
“没,黎明前我眯了一会儿……好了,今天要去海洋商品市场采料,都给我打起精神。”
说话间,曲飒背着个白布袋走来。
“敲了半天门也没人开,我还以为你们早早出去采料去了呢。”曲飒把布袋放沙滩上,用脚踢了踢东倒西歪的酒瓶子,无语笑笑,“喝成这德性?”
“老大,我们六个人呢,一人也没均多少。”姜海扯谎扯的非常顺口,只是他筑台方行正瞬间拆台,“全是他们几个喝的,我昨晚滴酒未沾。事实上我早就睡了,一觉醒来发现他们都不在,便一路找到这里,他们早醉的不省人事。”
这什么节奏?
曲飒懵逼,另外五人更是以为出现幻觉。
方行正脸色不改,平静道:“老大,我强烈建议对他们的行径做出惩罚,出差期间宿醉,并耽误第二天工作,每人罚款五十。还有,最关键的地方,他们宿醉在海边,生命财产安全存在极大的隐患,为杜绝此种行为再次发生,我建议每人罚款五十,两项加起来一共一百。”
“老大,你还好吗?”姜海一脸担忧的摸摸方行正额头,快急哭了。
四兄弟像看怪物似的将方行正团团包围。
“好了,别闹了,吃饭吧,我给你们买了烧麦,小笼包,油条,还有豆浆,豆腐脑。”
原来白布袋里装的早餐!
姜海等人又惊又喜,简直要给曲飒当场跪了。
“老大,你还没考虑我的提议呢。”方行正蹲下,郑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