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侯,前面十里就是弘农!”
魏续策马来到吕布身旁,谨慎道,从函谷关入关之后,联军所过之处,没有发现半个贼军的影子,的确让人匪夷所思。
吕布虎目巨睁,看向弘农方向,郑声道:“一群鼠辈而已,不足道哉。”
“魏续,为何不见曹军的影子。”
吕布寻思问道。
魏续一脸奸笑道:“温侯,想必是曹操畏惧董军锋芒,故意拖延。”
“罢了!”
吕布顿了一声,随即继续向前疾速而行,长安就在眼前,一旦攻破长安,高官厚禄还不是手到擒来。
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事谁都想干,吕布自然也不例外,这些日子,他可是耳濡目染董卓的行迹,夜宿龙榻,宫女妃嫔皆是呼来唤去,逍遥自在得很,可把吕布馋坏了。
弘农官道外,董军埋伏左右,一名小将将耳朵贴在地面上,突然脸色大喜,向着郭汜道:“将军,敌军来了,听这动静,人数不少,有好几千人。”
“贼娘养的,管他是谁,今天定让他有来无回!”
郭汜痛骂了一声,然后扬起左臂,传令道:“吩咐下去,号角声起,伏兵尽出。”
“诺!”
小将欣然领命而去。
不一会儿,吕布亲率大军进入了郭汜的伏兵圈中,只见官道两旁一片肃静,连一只飞鸟也没有。
“温侯,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且利于埋伏兵马,当速速通过。”
张辽从前军快马而回,向吕布谏言道。
“哼……”
吕布高傲的冷哼了一声,在他眼里,董军之中,没有一个能打的,即便来再多兵马,也只是来送死,何须如此畏惧。
“无妨,我军只需按序行军便是。”
吕布沉声回道。
可是没走几步,便听见号角响起,战鼓齐鸣,拦路杀出一队剽悍兵马,为首之人,身长八尺,手使一把长刀,威风凛凛,正是郭汜。
“吕布贼子,可还识得爷爷郭汜!”
郭汜厉声喝道。
吕布策马而出,扬戟直指郭汜,放声大笑道:“原来是你贼子,识相的,就乖乖下马投降,若是不然,定让你死无全尸。”
“哈哈……”
郭汜冷笑了一声,长刀猛然向下一挥,只见官道两旁的密林内,冲出无数弓箭手,对着吕布的军马就是一阵乱射,箭矢如雨,密不透风。
“嗖……嗖……嗖……”
破空声交错而过,眨眼之间,便有上百军士惨死当场,吕布军阵顿时大乱,纷纷向中聚集。
“都不要乱,盾牌手竖盾,弓箭手反击!”
不待吕布开口,部将张辽已经高声吼道,只见其身冒箭矢,来回在军阵中奔走指挥。
“进攻!”
见吕布军大乱,郭汜发起了进攻的号令,两千飞熊军骑兵汹涌而出,向着吕布前军碾压过去。
铁蹄翻飞,长矛森森,滚滚而前,一个照面,便将吕布前军的士卒摧毁。
“温侯,敌暗我明,不知董军还埋伏有多少兵马,为今之计只有先撤出去,以免伤亡惨重。”
魏续策马来到吕布身旁,寒颤道。
“鼠辈而已,某杀之易如反掌!”
吕布轻蔑地吼了一声,双腿轻轻一带,赤兔马便飞奔而出,向着郭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