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采芑,于彼新田,于此菑亩。方叔涖止,其车三千。师干之试,方叔率止。乘其四骐,四骐翼翼。路车有奭,簟茀鱼服,钩膺鞗革。”
旗帜飘扬,歌声悠扬。
贺兰山上,阵列整齐。
“周宣王任用方叔为将,率战车三千讨伐荆楚,凯旋而归,擒获战俘,而今李信,是欲自此方叔,欲擒敌将凯旋吗?”
白衡身旁,活史书云易听着耳边歌声,不由张口说道。
他说的是《采芑》的创作背景。
而白衡眼中看到的是高高扬起的尘埃,旌旗舞动,战鼓轰鸣,战场中杀伐碰撞之音弥漫在整个草原上。
只有如白衡这般开天眼的炼气士才能在贺兰山上,将一切看的清清楚楚。
李信坐镇大营,这是白衡第一次见到李信。
他长得很普通,年轻时的桀骜落在脸上,剑摆放在身旁。
有文官此刻端坐一旁,刻字于鼎,以录战功。
他借着郑人铸刑书,俯瞰整个战场,人获几首,皆被刻在鼎上。
那不算高大的鼎,记录了整个秦军由上至下十万人的名字以及战功。
未来,这尊鼎会被奉给始皇帝,从而论功行赏。
这等手段,不是法家之人,根本做不到。
李信朝白衡点点头。
白衡能感受到他体内的力量。
他的力量,足以囊括整个战场。
将十万也许不是他的终点。
将千人可为第一境炼气士,将万人可为第二境炼气士,将十万为第三境,将二十万可为第四境炼气士。
传闻将百万,可为兵家圣人。
而至今,尚未出现将百万之人。
李信,就是将二十万的将领。
他的力量,在这二十万将士身上。
“不知道兵仙可否称之为圣?”白衡在心中嘀咕一句。
兵家之祖称姜尚,兵家之圣为孙武。
而此二人皆非圣人,可为半圣。
“都说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只不过为什么在秦国待了这么长时间,还是没有他的半点消息呢?”
刘季,萧何在帐中,樊哙领军厮杀,张良在终南,其余人要么在沛县,要么散落秦国各地,而项羽领季布等人在箕子朝鲜立新楚国……
秦汉时期能叫的出名字的,白衡都大多都听到过他们的消息。
只有韩信一人,消息渺茫,至今还为从一人一地,一城一池中获得消息。
“若是兵仙对霸王,谁能胜之?”
白衡在心中思索,若按照历史走向,霸王败于兵仙。
可在这魔改的历史之中,谁输谁赢,是未知之数。
“薄言采芑,于彼新田,于此中乡。方叔涖止,其车三千。旗旐央央,方叔率止。约軧错衡,八鸾玱玱。服其命服,朱芾斯皇,有玱葱珩。”
这首《采芑》仍飘扬于贺兰上空。
而此时,一道道霞光出现在天空之中。
未等白衡他们有所动作,就见对方军营中传来一阵破空之音。
一根羽箭飞速而来,仿若一道长虹,冲入这贺兰之地,直逼李信。
“好胆!”
李信抬眼,只是手朝前一点。
这郑人铸刑书上无数文字纷纷蜕变成一条条锁链。
这些锁链如青蛟大蟒般浮现在空中,将那羽箭束缚住,而后又见这鼎中喷涌一道霞光,仿佛一把硕大的屠刀,挥向草原上的军营。
“嗡!”
胥衍出手以兵家手段回应。
然自身将万人,第二境之兵家炼气士,如何抵得过李信。
故而鹈鹕苏勒出手,握住屠刀。
忽而听见贺兰山上传来一声啸声,千人齐呼,万人咆哮。
“秦!”之一字,震动山林。
那口屠刀徒然迸发出剧烈的刀光,挣脱而出,在鹈鹕苏勒手中留下一道极深的伤口,环绕着大拇指,那拇指险些掉落。
而屠刀挣脱,斩向胥衍。
而胥衍身后,提苏浮现,以法力镇压屠刀。
最后吐出一枚狼牙,磨灭屠刀。
提苏与鹈鹕苏勒站立在一起,他们二人立在阴影之中,从始皇斗四神开始,炼气士的实力已不敌对方。
更何况,苍狼君已入草原不敢出。
好在秦人守规矩。
“要来斗一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