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竹意被他那认真又强烈的男人气息所惊了惊,他的脸是妖孽宛若女子,可是他的人却一点都不娘。对,不像之前自己在那个酒楼中看到的那个木贞公子,那个真是娘死了!
“想什么?”滇木恪见她走神,“我在你身边,你都能够走神?是我不够努力?”
“没有。”还是不要跟他说什么木贞公子的事情,免得这个神经病发作。少惹这样的人为好。
滇木恪见她态度还好,遂作罢,然后伸手用大手包住了她的小手。
“喂,不用这样吧?”颜竹意立即挣开他,“你正经点行不行?”
滇木恪眸色沉了一下,点了点头。松开了她的手,“你抓狼毫的手法有些不对,所以我帮你矫正。”
“矫正就矫正,但是麻烦你注意一下。”颜竹意道。
滇木恪长长的蝉翼睫毛扇了扇。
颜竹意抓好了狼毫之后,低头慢慢地想着要作画,可是不知道下笔什么好。
“我画什么?”颜竹意道。
滇木恪看了她一眼,扫了一下这桌面,见到边上放着一幅卷着的画作,立即伸手取来。
“哎!”颜竹意立即喊道。
可是滇木恪已经打开了,竟然是自己跟她联手画出的第一幅画作,山河图画。
“没想到你还保存着。”滇木恪不禁道,他说着嘴角笑了起来。
颜竹意她想了一下,惊了,“难道,你是当时那个小厮?”
“现在你才发现?”滇木恪低沉一声,然后将画作放在一边。
自己记起来了,前天的夜里的时候,她画了很多幅画作,就是模仿那山河图画画的,可是当时自己当时没有看清楚,而且也没有注意,所以……
“罢了!”颜竹意冷哼一声。
滇木恪在自己的面前也铺了一张宣纸,道,“我教你画。”
颜竹意看着他认真,自己也不禁认真起来。
滇木恪一笔一划地教她,可还是有很多地方是错了。他便抓着她的手帮她矫正。
如此一来一往,两人倒是变得有些亲密地玩闹起来。
只是,颜竹意到底精力还是不够,画着画着的时候更加累了,她手中拿着狼毫,不禁就靠在滇木恪的肩膀上睡着。
滇木恪心头一怔。他轻轻地放下手中的狼毫,然后转头看向此时正睡得安稳又香甜的颜竹意,嘴角不禁淡淡一笑。
滇木恪将她手中的狼毫也拿下,然后抱着她入怀。
他就坐在这书案前,而她窝在他的怀中,像只猫一般,在他怀中蹭了一个温暖舒服的位置之后,又继续睡。
滇木恪看着她,眸色微微动容。
他那骨节分明的手慢慢伸出,然后抚上颜竹意的脸颊。
那细腻又嫩滑的感觉,让他爱不释手,更重要的是,与她相见的一幕幕。
滇木恪的指腹轻轻地描绘着她的清秀容颜,她不算是非常绝美的那种女子,可是她的美,却是从她的骨子里透出来。
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女子。
活泼,好动,又有勇有谋,而且胆识过人。敢拼,也敢做。
甚至,她的爱恨永远是那么分明。
她恬静的时候是如此可爱,令人心动。
而好动起来的时候,跟他斗嘴,言语相击,挣扎,甚至对他动手动脚。
就是这么一个她。
滇木恪无声笑了。
“混蛋!我告诉你滇木恪!你若是继续欺负我,我会让你好看!”冷不防,颜竹意一声厉喝。
滇木恪那笑容全都僵硬在脸上,也一动都不敢动。
可是不见颜竹意醒来……
她又说梦话了。
滇木恪又是一笑。
可是他想起当时自己离开的时候来,她梦中可是呼喊着魏明琨!而且,刚刚魏明琨竟然深夜来找她!
滇木恪眸色沉了沉,他慢慢凑前薄唇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告诉我,凭着你的直觉告诉我,你喜欢谁?”
颜竹意正在睡梦当中,哪里听到他说什么?
“告诉我,你心中的那个人,是谁?”滇木恪再次低沉一声,他的眸盯着颜竹意。
“是不是,滇木恪。”滇木恪低沉一声。
“那个是混蛋,不喜欢他!”颜竹意倒是听到了,随着他一声喊道。
滇木恪蝉翼睫毛扇了扇,“那,你心中的那个人,是不是魏明琨?”
“怎么可能!”颜竹意嘀咕一声,“那是大表哥。”
听着这样的回应,滇木恪心中倒是有些舒爽了。
他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再次凑上颜竹意的耳边,“为什么不喜欢滇木恪?”
“他混蛋,整天欺负我。”颜竹意感觉自己貌似面前出现了一个老人,然后他慈眉善眼地跟自己交谈,然后他开口问自己一些事情,而自己好像是很信任他,所以,就一一回答了。
“原来如此,如果他不欺负你,你会喜欢他么?”滇木恪嘴角淡淡一笑。
“不会。他肯定还是会欺负我的。”颜竹意说着嘟囔了一下,在滇木恪的怀中辗转了一下,然后睡。
滇木恪在她辗转的时候,一点都不敢动,生怕她会醒来。
“他欺负你,或者是……喜欢你,才会欺负你呢?”滇木恪低沉一声。
“不会的……”颜竹意嘀咕,后面的话,滇木恪凑前都听不到了。
他看着颜竹意,嘴角淡笑,他的指腹轻轻地抚上她那娇艳的红唇。他看着,禁不住内心冲动,还是凑前,蜻蜓点水一般碰了一下她的红唇。
他看着她,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你还真是说对了,我真心想一直欺负你。”滇木恪低声道。
可是没想到,下一瞬,颜竹意闭着眼睛也竟然一巴掌往滇木恪的脸扇过去!
滇木恪惊愕得瞪大了眼睛,立即偏脸躲开。
颜竹意黛眉一蹙,缩回了自己的手,嘴里嘟囔着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又继续睡着。
滇木恪松了一口气,她的脑子里果然不是自己所能够想象的。
他看着她没有什么动静之后,打横抱起她来,往床榻上走去。轻轻地将她放进床榻里,然后给她盖上锦被。
滇木恪站在边上,有些居高临下的味道地看着她,但嘴角却是带着淡淡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