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所说的冬季陪他看雪,还算数吗?
滇木恪此时给她的柳腰缠上绷带,可是却绕不到后面去,他抬头,“阿华能够坐起来吗?我想帮你绑好这绷带,这般好得快一些。”
颜竹意点头,然后朝着他伸出手。
滇木恪握上她的手,慢慢地扶着她起身,然后让她趴在自己的身上,“你抱着我,我帮你弄。”
颜竹意“嗯”了一声,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他就将绷绕到她的身后,然后又绕过到前面,如此几圈之后,绑好。
颜竹意枕在他的肩膀上,前所未有的舒心安心。
“你,方才说的话,还算不算?”颜竹意在他耳边,问道。
滇木恪立即点头,“当然。我说的可是真的。”他扶着她,重瞳盯着她,道,“初雪的时候,我带你去看雪。”
颜竹意点点头。
“还有很多很多,我想有你作陪。”这一次,自己不会再失去她。
滇木恪说着将她揽入自己的怀中,然后吻了吻她的唇。
“我也是。”颜竹意在他怀中轻声道。
他低头,她抬头。
滇木恪在她额上一吻,然后又抱紧了她,“就在我来这里之前,我做了一个长梦。”
“嗯?”颜竹意听他说,而自己也不禁更加靠近他。
“我梦见了我十七岁的时候与你的事情,你想听么?”他说着低头看颜竹意。
颜竹意怔了一下,“你十七岁那年……你现在多少岁?”
“年二十五。”滇木恪道,然后想了一下,又低头问颜竹意,“我是不是老了一些?”
“噗嗤。”颜竹意顿时就笑了,二十五说老?真是的,在现代,就是个小鲜肉而已!
“你笑什么?你也觉得我老是不是?”滇木恪不禁眉头紧皱,“过了弱冠之年,的确有些老了。”只是,她嫌弃自己了么?‘
“你这猪头,老什么老?二十五很好好不好?”颜竹意说着嘟嘴,然后捏了一下他的高粱鼻子,“二十五,多好的年纪。”
“真的?”他不禁又问。
“你这傻子,你要多少年才觉得你年轻?什么老不老的,你又不是四五十岁,又不是六七十岁,真是的。”颜竹意朝着他吐吐舌头,自己在现代可是年二十七的标准剩女好么?比他大多了。
虽然在这里,自己貌似只有十四五岁……这年纪,真嫩。
滇木恪听着顿时一笑,“阿华不介意就好。”
颜竹意摇头,他这年纪正是才露尖尖的时候,到三十左右的时候是风华正茂呢!
不过,有点点小疑问了,他都二十五了,可为何那时候还问自己,他那东西喷不喷,憋着的问题么……这男女的事情到而今都不太明白。也太夸张了吧?
“我想问,你以前是怎么生活的?有没有一些长者?”那些长者应该多少会跟他说这些东西才是,真是不明白了。
“一个哑巴,算不算?”滇木恪不明白她的意思,“怎么了?”
哑巴大叔……能教他什么东西?能够让他好好健壮活着长这么高的个子已经很不错了。
“你身边以前,有女人吗?”颜竹意又问道。
滇木恪浓眉一皱,顿时拉着颜竹意的手,“为什么身边要有其他女人?自阿华出现之后,除了娘亲,我的世界,其他女人已经没有任何存在的意义了。”
颜竹意脸色抽了抽,“我的意思是,你以前,以前有没有碰过其他女人,例如,拉拉小手,然后……好吧,甚至发展一下男女朋友关系什么的,有没有?”
这古代人嘛,做长辈的可能不跟他说什么男女之情的事情,但是可能在他弱冠成年的时候,给他塞几个女人教他男女之事的……想到这里,颜竹意感觉口中的味道有些酸酸的。
“碰?为什么要碰她们?”滇木恪倒是问道,他皱着眉头搔搔脑袋,颇为为难道,“我能说,除了阿华,任何女子我都不曾碰过么?我身边的都是男人,我没理由去牵着他们的手。说是女人的话,遇见是遇见了,但是,我并没有觉得要与她们有任何交道。”
颜竹意怔愕了一下,立即道,“说这么多,你就说你没有碰过任何女子不就得了么?”她笑了笑,想想也是,自己感觉他之前不像是装的样子,再者,他是否对自己真心自己不是最清楚的么?
“阿华,你问我这么多,是不是觉得我什么了?”滇木恪忍不住问道。
颜竹意立即摇头,“不是,我就是有一丁点的疑问而已。”
滇木恪听着点了点头。
颜竹意看着他的这皱着的面容,以及想起他之前所说的话,总算是知道他为何会变成这样。
身边没人引导,成长必定有问题。
自己往后给他开导吧!自己已经跟他发展到现如今的关系,也已经认定了他,往后自己或者可以写一本健康知识,让他看着学习学习!
“阿华在想什么?”滇木恪看着颜竹意似是在思考,不禁问道。
他扭头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同时也警惕了一下,自己还有一些时间。
真是不舍得她。
“没想什么。”颜竹意摇头,重新看向他,“对了,你又突然来了,你伤势……”颜竹意想着就着急起来,她赶紧握上他的手,可是他却是一个反手,就将她的手握住了。
颜竹意惊了一下,抬眸看着他,“恪。”
“我没事,真的不用给我看。”滇木恪笑了笑,倒是轻轻地搓着她的手。
她的两只手因为握上了曾露露的那匕首刀刃,所以,此时都缠上了绷带,就只是露出来十只手指。
滇木恪看着心中一疼,“是不是很疼?”
颜竹意怔了一下,顺着他的目光看,明白过来,她摇头,“不疼。”
他无声叹了一口气,将颜竹意拥进自己的怀中,“我真对不起阿华。”八年前保护不好她,反而让她因为自己而险些丢命,八年后,自己还是保护不了她,自己还因为一个时机问题令她在这些后院豺狼当中艰难度日,令她险些丢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