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他刺伤自己,自己没有怨他,也没有跟他提及那件事情。
这次,他滇木恪也没有跟他提及。
自己宁愿,滇木荷就是这样的一个书呆子就够了,自己会努力教他甚为大祭司的那些事儿,可以将大祭司的位置重新还给他,自己希望的是,两人的兄弟情义不会因为这些权势而更改。
自古帝皇无手足,他滇木恪就很想把握这得之不易的兄弟情义。
滇木荷浓眉皱了皱,嘴角撇撇,倒是直接将粥端上来,他直接坐在滇木恪的床榻边,看着他,“大哥,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我真的不是故意将你受伤的事情说给父王听的。”
“知道,你无需道歉。”滇木恪害怕滇木荷看到颜竹意,便坐起身来,他看着滇木荷,“阿荷,我不生气,你可以回去了。夜色已晚。”
“那,那大哥要喝这碗粥吗?这碗粥,是我亲手做的。”滇木荷说着碰着那碗粥到滇木恪的面前,那眸色充满着希望,“大哥试试。”
“我喝不惯你做的粥。”滇木恪直接,又指了指那在一边梳妆桌上的汤药,“我还没喝。”
滇木荷听着怔愣了一下,看了看那碗药,然后又看了一下自己手中这碗粥,“那,好吧,我先放着,你稍后吃了药再喝。”
颜竹意黛眉紧蹙,他们在说什么呢?就一碗药一碗粥么?但想想,不对,滇木荷不得不防,若是那碗粥有什么问题,滇木恪吃了之后,有什么后果就不好了。
滇木恪浓眉紧皱,“知道了。”他摆摆手,示意滇木荷离开。
滇木荷嘟囔了一下那元宝嘴,将粥放到桌面上,然后给滇木恪行礼,“那不打扰大哥休息。”
“嗯。”滇木恪点头。
滇木荷转身,然后离开。
然后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紧接着是关门的声音。
颜竹意又从锦被下偷偷探出个头来,露出双眼睛,她警惕地似是那仓鼠一般,看了看周围之后,才完全将整个头探出来,样子甚是可爱。
滇木恪侧身,倒是躺在床榻上看着此时正在自己床榻内的颜竹意,看她此方可爱模样,倒是噗嗤笑了,“刺激么?”
“刺激。”颜竹意回看他,见他笑,自己也不禁笑了,“吓死我!”
滇木恪听着敛眸,手不禁抚上颜竹意的小脸,轻轻摩挲了一下,“吓一吓,也并无不可。”
“你这人,怎么这般说话?”颜竹意说着嗔道,她拨开他的手,然后看了一眼那放在一边桌子上的药,“那药估计都要凉了,你喝这些凉的药,估计都没有什么效果。”
“那就不喝了。”滇木恪低沉了一句,他握上了颜竹意的手,“既然你出来了,不如我们出去走走,如何?”
“这么晚了,还出去?”颜竹意不禁看了一下天色,然后又看他,“再者,你身子貌似还没有恢复,你行吗?”
“肯定行!”滇木恪坐起身来,他那重瞳幽深,盯着颜竹意,薄唇微微一抿,“在这里,我闷得慌。”
“好吧!”颜竹意当然知道他所说的闷是什么意思,是心里的闷。
自己又有一个重要的任务了。
这一家子,滇木恪和滇西王之间的父子之情,滇木恪和滇木荷之间的兄弟之情。
自己看得出来,他想抓住,想珍惜,可而今,都是问题。
好吧,这就当的放到自己的肩膀上了。
颜竹意先爬下床,然后扶着他起身,麻利地取过一边的衣裳给他穿上,然后站在他面前认真地给他系腰带。
滇木恪被她扶着起身,有些惊愕,但下瞬也顺从了,没有说什么。
颜竹意便继续给他摆弄,见他乖巧,便笑道,“你真配合。”
滇木恪无声笑了,低头看着正在给自己忙碌的颜竹意,眸色更加温和,欲言又止。
当颜竹意系好了之后,他终于忍不住,一把将颜竹意抱进自己的怀中,“阿华。”
“嗯?”颜竹意被他抱在怀中,倒也不挣扎,轻声问道。
滇木恪笑,伸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温柔在她额上落下一吻,“辛苦你了。”
“我是由密道来的,并没有爬墙。”颜竹意以为他是说爬墙的事情。
滇木恪听着一怔,立即道,“你知道密室?”
“是。”颜竹意点头,“有问题?”
“没有。”滇木恪再次一笑,“来,我们出去。”
“哎,你还没有穿靴子呢!”颜竹意喊道,赶紧又去找他的靴子。
滇木恪又是一笑,他看了一下自己才在这地毯上的脚,不禁嘴角翘起,他看着颜竹意去找靴子,便歪着头看她。
总算是找到了,颜竹意拿着他的靴子走过来,却不惊奇万分地在自己的手中比拟,“哎,你这靴子……船这么大。”
滇木恪噗嗤笑了,“有你这般比喻的?我的脚若是跟你一致,如何护着你?”
“为什么这般说?”颜竹意倒是问道,不过这双靴子嘛……其实也不算很大,是自己故意歪了说的。
“脚踏四方,傻丫头。”滇木恪拿过那靴子,便自己穿了起来。
颜竹意点点头,她看着他穿靴子的动作,心中一笑,抬起自己的脚来踢在他面前,调皮示意,“嗯?嗯?”
“怎么?”滇木恪不禁抬头看她。
颜竹意又看了一下自己的脚,然后再次示意他。自己也挺想让他帮忙她穿鞋子……试试他愿不愿意。
滇木恪狐疑地又看了看她,想了想,穿好自己的靴子之后,一伸手,将她拉到自己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