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说实话?还是,你这个‘吾爱’,说的并不是我?”颜竹意倒是问道,她说着有些可怜楚楚地看着他。
滇木恪立即摇头,“是你是你,只有你。”
“那你还说什么要务,难不成你不想给我看?不想给我看,那为什么要写给我?”颜竹意说着万分不解,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打开来看。
“别!”滇木恪喊道,可是已经迟了一步。
颜竹意打开之后,立即就看了起来,当看到那里面的字的时候,颜竹意怔愕了。
他的这字,也写得超级端正,分明的与他之前所写的行书有很多不同。但是,写来写去,只有一句话。
“用一生爱你。”
“用一生爱你。”
来来去去,满页纸,只有这五个字。
颜竹意红唇抿了抿,她抬头看向滇木恪,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他被她这般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然后挠了一下脑袋,嘟囔了一小会,最后还是解释,“我不知道该写什么为好,所以就,就写了这句话。”他不知道,有时候一句话剩比千万句话的吗?
颜竹意再次将眼神落在纸上。
“然后,一句看着太空了,我就将那句话写满一页。”滇木恪想了一下,还是说道,他薄唇微微一抿,面上有些焦心地看着她。
“那你为什么不敢给我看,还说什么要务?”颜竹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道。
“那是因为,我,我觉得一句话单调了一些,而且,我没想到其他的话该怎么写。”他还是微微皱眉,道。
颜竹意手中捏着这纸张,扑进他的怀中,然后抱着他,“这句话,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滇木恪听着一笑,“真的?”他心中感觉美滋滋,还好,她不生气。
颜竹意伸出一手,将他脖颈拉下来,而自己踮起脚尖,然后吻上他的薄唇,“是。是。是!”她接连说了三个是。
四目对望,有着说不出的真情,深情,柔情。
滇木恪嘴角微微一咧,“赏月不如赏竹意。”
颜竹意听着一怔,顿时面上一红,而滇木恪倒是一把将她抱着就往自己的房里走去。
“不,不,不,赏月,赏月,不要赏我!”颜竹意心中惊了惊,以为他要干什么,赶紧抓着他的手臂。
他轻声一笑,“我得换一身衣裳。”
颜竹意听着顿时放轻松了一些。
滇木恪抱着她进屋、将她放到了椅子上,“我去换一身衣裳。”
“嗯。”
他进了屏风之后,倒是立即转头看看颜竹意有没有来偷看自己,确定没有偷看之后,滇木恪才低头看向自己胸口的位置,他小心翼翼地将一小块皮从自己的胸口处揭下,反面看的时候,那上面都是血迹。
滇木恪深深呼吸了一下,将痛感压下。他快速清洗了一下伤口,然后给自己上了药粉,又用了另外一个类似于皮之类的东西贴上去,弄平,恢复如初。
他转头看了一下周围,确认颜竹意并没有装看他之后,赶紧取了干净的衣裳穿上。
颜竹意在等他,等了两下之后,立即起身想着要看看,可是滇木恪已经从屏风内走出来,“久等了。”
颜竹意打量了一下他,确认他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主动牵着他的手,“好了,赏月!”
滇木恪转头吻了她的额一把,然后立即抱着她往外面走去。
他们两人转过走廊,然后往花园的那个方向走去。
快转弯的时候,颜竹意在滇木恪的怀中的时候,冷不防地看到了远处的风纪廉。
颜竹意心中一惊,眨眼想着要继续看的时候,却不想,已经看不到风纪廉了。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想了想,蹙眉不解。自己到现在都没有发现风纪廉之前所说的帮,到底是什么帮。但倒是看到了滇木恪对自己满满的爱意。
“什么都没有想。”颜竹意笑笑,撇开了所有情绪,由他带着自己走。
黑暗处,风纪廉见他们离开之后,才走了出来,他看着他们离开,轻轻摇了摇头。
滇木恪很快就带着颜竹意进了花园,然后一个飞身,直接将颜竹意带了一处屋顶,两人就一起挨着坐了。
颜竹意心安地靠在他的身上,而他将手搭放在颜竹意的肩膀上,让她靠自己更加近。
此时头顶上一轮弯月明亮地高高挂在那夜空中,和风吹着,吹动着两人的衣服。
滇木恪静静地抬头看着头顶上的月亮,然后又转头看向颜竹意,而此时,颜竹意刚好也转头看他。
见他此番的有些呆愣的表情,颜竹意噗嗤一声笑了,然后伸出手捏了捏他的鼻子,“傻小子!”
滇木恪笑着摇了摇头,一手揽着她的柳腰,道,“我不傻。”
颜竹意笑笑不语,就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
“看,萤火虫!”颜竹意看到下面的点点明亮,立即兴奋了道。
滇木恪笑笑,温和道,“要不要看看这府邸都是黑漆漆的,然后就只有萤火虫那点点光亮的情形?”
“要。”颜竹意笑着看他。果真,被他宠着,比拥有整个世界都要开心。
滇木恪一笑,手中一刷,顿时,那袖子里的细针全都将那府上的灯笼烛火都灭了。
屋子里的那些烛火也相继灭了。
滇木恪带着颜竹意一同看那黑漆漆之下的那些萤火虫。
漫天飞舞,温馨暖心。
颜竹意看着满身心的欢喜,跟他的日子,总是那么快乐,幸福。
两人相视一笑,偎依在一起说着一些悄悄话。
滇木恪时不时地逗一下颜竹意,颜竹意顿时又笑,而她笑,他必定也笑得跟傻子无疑。
玩了一夜之后,颜竹意累了,窝在他的怀中睡着。
滇木恪吻了一下她的红唇,计划抱着她回去魏国公府的风华园。
可是当站在那楼宇中看向魏国公府的风华园的时候,却感受到了一股别样的气息。
杀气。
滇木恪心头一怔,重瞳眸色一沉。
他稍稍侧耳,闭上眼睛静听风声,当听到那夜风中夹杂的细微声音之后,滇木恪挣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