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行了不到半个时辰,黄蓉只听远处传来一阵嗡嗡声,渐渐地声音『逼』近,黄蓉抬头一看,真是拜老天所赐啊!
黄蓉第一次看到所谓的蝗灾“盛况”,从前无论是在现实中还是在电视里,她可从来没见过这般场景。
只见头顶上嗡嗡着移过来一片黑云,黑云三四平见方大小,照着众人身边的稻田就压了下去。
然后,半分钟不到,黑云从田里“嗡嗡”着又飞走了,只留下一块只剩稻杆的被祸祸过的庄稼。
田间地头的农人们捶胸顿足的哭!
“他们就这么看着啊?”黄蓉问。
许文杨指了指远处一股浓烟:“也不是,有些农人也在稻田边上焚烧驱赶,但收效甚微,甚至官府也派人出来帮着驱赶了,蝗虫依旧只多不减啊。”
说着,指着周遭的庄家对黄蓉道:“你看,这些稻田之间本就没多大空间,还得专门清出一片来放秸秆柴火焚烧,烧着庄稼还在其次,毕竟能保住一半就已经万幸了,难的是没那么多柴火,这蝗虫一来就是一大片,火势小了根本没用,从发现蝗灾到现在,农人们柴火都快烧光了,蝗虫却还在增长。”
黄蓉食指敲敲下巴:“是个难题。不过,我好像有办法了。”
许文杨还没说话,常温已经惊喜的凑上来:“不知夫人有何良策?若是有用,本官定有重谢。”
黄蓉毫不掩饰的朝他翻了个白眼:“那也不能告诉你呀。若是有用,这功劳该我相公的。”
常温讪讪,一张老脸跟涂了苦瓜汁似得,绿得很有个『性』:“那是自然,如今整个淮州府谁不知道许兄有个贤内助?两年前那瘟疫便是他这贤内助帮忙治愈的,不然,许兄也升不了这般快了。”
黄蓉一听,双手一叉腰,对常温道:“你做的哪门子父母官?不好好想着治理蝗灾,还在这里对同僚不服气,我告诉你,我相公在那场瘟疫中若没有准确的决断和安排,就算十个我也救不了那些人!你算......”
话没说完,被许文杨强制拉到一边,回头对常温抱歉道:“常兄,对不住了,内子平常被我溺宠惯了,说话没轻重,还望常兄海量。”
常温从鼻子里重重哼了一声:“无知愚『妇』!”
结果,这话却惹了许文杨,当即便拱手一揖道:“愚『妇』?常兄,我夫人可是先皇亲封的杏林公主,更是医术精湛,不知造福了多少百姓,常兄竟认为她是愚『妇』吗?”
常温着实没想到,平时那么温敦的许文杨为了这句话竟跟自己呛上了,当即讪讪道:“为兄口误,还望许兄勿怪。”
许文杨拉过黄蓉的手:“不敢,不过这蝗灾我们怕是出不了主意了,免得将来背个僭越的罪名,常兄自行解决吧。”说完,跟黄蓉一道,上了官道的凉亭,做起了名副其实的“监工”。
黄蓉心情倍儿好!
拽着许文杨的袖子快要飞起来了:“相公你真帅!”
许文杨回头对她温温一笑:“这就帅啦?”
黄蓉用力点头:“自然帅啦,护老婆的男人都帅!”
许文杨皱皱眉:“护老婆?你这般年轻不好自称老婆吧。”
黄蓉笑了,紧紧挽过他的胳膊:“看样子是雨水少了,这才有了蝗灾,好在如今还不是最热,蝗虫并不算最严重的时候,我刚刚看了,它们一群飞过来也就能祸祸三两分的庄稼,用对方法这些稻田都还有救的。”
许文杨抬手刮刮她的鼻尖:“刚刚大大方方说了不就好了,非得藏着掖着。”
黄蓉道:“凭什么跟那老头说,一看就不是个好人。”
“你呀,常大人其实也是一个为民的好官,他想提携自己的侄子,恨我挡了他的路也是正常的,你却不该这般小心眼。”
黄蓉:“我这不叫小心眼,战场上将军们立了战功还得论功行赏呢,我若把办法告诉他,你的身份不过是通判,到时候他一句话就能把你摘干净,费力不讨好的事咱不干。”
许文杨笑着将她搂进怀里:“我夫人果然冰雪聪明啊,那你告诉为夫要怎么办?我们总不能真的看着农人遭殃不管吧?”
黄蓉搂着他脖颈缩起双脚跟只树懒似的挂在他身上:“你抱我过去那边坐着慢慢说。”
许文杨便无奈的托着她『臀』部将人抱到石凳上坐了。
黄蓉蹬蹬腿脚,将衣裙的褶皱稍微恢复了一下,这才开口道:“其实,我可以配一副『药』剂,毒『性』含量不用太高,能毒死蝗虫足够,只是要把握这个量还是要些时间的。”
“要多久?”许文杨问。
黄蓉掰着指头算:“虽说医毒一家,但我实在不太懂毒,可能会比上次疫情解『药』难,保守估计半个月吧。”
许文杨道:“半个月就半个月,能救一点是一点。”
黄蓉笑道:“哟~我家相公果然是个为民做主的好官呐,看看这激动地,就像捡钱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