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杨又对他一揖:“谢过王爷。”刚转身走两步,前方一人忽然从院子里跳下来,对着许文杨就是一礼:“许叔叔,娇娇有我呢,你莫担心了。”
许文杨下意识的点头,忽然想起身后的赵鄞,忙回头去看,却见赵鄞将许娇往怀中一搂,足尖点地飞身而起,已经越过花轿朝山下而去了。
姜云飞也看见了,当下顾不得多说,撩起衣摆追了上去。
许文杨望着几人消失的方向,摇摇头,叹了口气:“王爷这新鲜劲儿何时才能过去啊?”说完翻身上马,吩咐队伍动身。
此时的花果山除了山脚的护卫队,几乎全部走光了,余州宗明也被姜云飞派遣到许府做劳力。由于场合不同,许娇怕大猫惊着马匹宾客,故而将大猫留在院中看家,只有张子文与它为伴。
许文杨给许娇安排的轿子根本没用上,赵鄞带着许娇刚下山,便上了刘玉早为自己准备的红鬃烈马,将许娇强势搂在怀中,一并朝淮州府去了。
气得后面跟上来的姜云飞直咬牙:“混蛋!又不按常理来!”
赵鄞转头看他一眼,不屑的笑道:“你还不够资格与本王抢东西!”
许娇伸手,用力揪着他腰上的肉肉:“你倒是说说,我是什么东西?”
赵鄞疼得直吸气:“轻点轻点,你不是东西不是东西!”
许娇揪得更重了:“你说什么?”
赵鄞反应过来,忙纠正:“你是东西,是东西!”
许娇依旧不放:“好好说话!”
赵鄞干脆放开马缰,只用双腿控制马腹前行,伸手拉开许娇揪他的手握在手中:“是也不对,不是也不对,反正你是我的就不错了,谁也别想抢!”
许娇怒目:“怎么就是你的了?你再『乱』说话我跳马了!”
姜云飞一直与两人的马并行,闻得此言,忙道:“娇娇你只管跳,我在这里,保证摔不着你!”
赵鄞一急,将马鞭朝他甩过去,『逼』得姜云飞一个筋斗翻上树桠:“你卑鄙!”
赵鄞得意的看着他:“爷就卑鄙,你能怎么的?”
许娇抬手去拿他手中的马鞭:“你怎么这样?伤着人怎么办?”
赵鄞眉头危险的皱起,单手高高举着马鞭:“你是在担心他吗?”
正说着话,身下的马似乎脚步不稳,狠狠颠簸了一下,许娇一声惊呼,就要往马下栽去,幸得赵鄞眼疾手快,将她一把拉回怀中紧紧抱着。
许娇下出一身冷汗:“还能不能好好骑马?不然放我下去,我坐轿子。”
赵鄞将马鞭往腰间一别,双臂将她紧紧环住:“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说完,瞪了一眼树桠上的姜云飞,意思是说:别以为爷不知道你动的手脚。
姜云飞耸耸肩,用口型说了一句:有本事再抽我呀!
然而,他话音刚落,就感觉眼前陡然飞来一粒指头大小的石子,他忙再次翻身躲了过去,再立稳身姿,见两人一马已经离自己很远了,只得赶紧追上去。
“刚刚你再担心那小子吗?”赵鄞揪着这问题不放。
许娇气鼓鼓的道:“是啊,我担心他,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就替他报仇!”
赵鄞一听,这还了得,气上来,强行扳过她的小脸,凑上去就要吻她。
许娇心里那个火呀!
真是不明白,这厮从前哪里是这样的?简直换了个人,整天二皮脸不说,还那么阴险、小气!
心中憋着气,一张嘴咬在他嘴角,许娇那口利齿可不是盖的。赵鄞瞬间便觉出一股血腥味顺着嘴角渗进口中,忙撤回自己的狼嘴,这才觉着钻心的疼!
许娇还咬着后槽牙鼓着腮帮子生气呢,却不想他撤回太快,自己目光还没来得及躲开,正撞上他殷红的血顺着唇角留下来的一幕,顿时觉得眼中的一切都红了、红了......瞬间软了身子。
好在赵鄞将她搂得紧,她才不至于栽倒马下。
赵鄞见她脸上毫无血『色』,连时常殷红的唇都失了颜『色』,心中不免有些心疼,抱着她软软的身子:“倒是个什么病?这点血都见不得。”
赵鄞不知道的是,许娇这一口咬得实在有些重,他唇角已经裂开一道小口子,身体里的血『液』因为刚刚骑马运动而十分活络,这番开了口,还不流的欢快,是以,一半往他嘴里去了,另一半却顺着他绝美的下巴蜿蜒而下,红艳艳好生醒目的。
许娇已经不省人事,赵鄞抬起袖子随意擦了擦唇角,不服气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让你自作自受!”言罢,加快马速朝淮州府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