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江玉容,江玉容在肚子内又打了一遍稿,道:“王妃娘娘,咱们是一家人,玉容本来不想告发您。但是您做的实在太过分了,王爷对你一片真心,你却做出如此对不起王爷的事情。玉容再也不能帮您隐瞒了,今日玉容就是失去一条『性』命,也要还王爷一个明白。”
我?做的见不得穆宣的事情?玉菀脑子里搜刮了一番,自己没什么对不起穆宣的啊?就连玉菀都开始好奇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江玉容这边做好铺垫,让灵芝将东西呈了上来,玉菀见是自己早上喝的『药』渣,心下不妙。这夏叶有时间做事就是『毛』躁,被人跟踪了都不知道。
江玉容道:“今天早上,玉容来年华院像给王爷和王妃请安,年华院一个叫月奴的小丫头鬼鬼祟祟的跑过去,玉容便让灵芝抓住她盘问。玉容才知道,这丫头不小心看到了王妃身边的大丫头夏叶神『色』匆匆的埋着什么东西。玉容担心夏叶对王妃不利,便趁着夏叶走之后偷偷的挖出来。打开一看竟然发现是『药』渣,玉容不敢声张悄悄的将『药』渣给附近的程安堂的王大夫查看,竟然发现『药』渣是避子汤。”
避子汤?穆宣大吃一惊,又感觉心里有什么东西压着。
“是的。起初玉容以为是夏叶自作主张,又想这夏叶和王妃从小一起长大,感情非常,是断然不会私底下给王妃用这样的『药』。王妃身边的冬雪是最懂『药』理的,玉容就询问了下一直年华院伺候的小丫头,那小丫头说王妃在刚成亲那几日天天喝补『药』,王爷出门之后就停了,了。这回王爷刚回来一天,又被人发现了王妃服用这『药』。王府子嗣单薄,王妃又如此,玉容实在担心,这才冒死相告。”结合到人人都说玉菀有个曾经私奔过的恋人,不难想到这是玉菀为了自己心爱之人守节。嫁到王府自然不能守身如玉,但想要孩子不容易,不想要生穆王的孩子可是容易的很。
这可冤枉玉菀了,这是玉菀第一次喝这『药』,什么叫王爷在就喝不在就不喝?而且,玉菀喝这『药』是有原因的,虽然说玉菀一十有无,但毕竟身体还没有发育完全啊。
周管家对王妃印象很好,想帮玉菀说句话:“堂小姐可有证据?”
江玉容却等的就是这句话,斩钉截铁道:“自然有!还请王爷允许程安堂的王大夫和年华院一个叫翠儿的小丫头进来。”
见没有人反对,江玉容让灵芝出去,不一会儿就带进来两个人。玉菀没有见过那个王大夫,却是见过翠儿的,这翠儿是上个月刚进府的小丫头,被分配的年华院门口看门。
江玉容道:“你们二人说说自己知道的,一定要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王大夫磕了个头:“小的是程安堂的王志斌,今早江小姐来程安堂让小的检验『药』渣,小的才疏学浅却也知道那是避子汤无误。”
江玉容又问:“咱们王妃旁边的姑娘,你可曾见过。”
这话说的无理,亲王正妃身边的大丫头说的严重些身上是有官职在身的,且都是未出阁的丫头,怎能让一个小小的大夫如此想看就看。夏叶最是泼辣,狠狠踹了那王大夫一脚:“你是个什么身份,也敢窥探王妃身边的人?你不要命了?”
王大夫受了一脚,颤颤巍巍的不敢动。
江玉容见穆宣没有制止,便大声道:“王大夫不要担心有王爷给你撑腰,其他人不敢把你怎么样。”
玉菀冷眼看着,看这场闹剧究竟会闹到什么程度!
王大夫只看了一眼便低下头:“是最右边的姑娘,因为这姑娘长相漂亮,气质不凡,小的才能记住。在两个月姑娘说要配避子汤『药』,小的也没有多问。前天这姑娘又来找我,说再要一些。”
饶是冬雪清冷的『性』格也忍不住发飙:“睁大你的狗眼看仔细了,本姑娘什么时候见过你?你可别血口喷人。”
那王大夫身体抖如筛糠:“小的不敢,小的不敢啊。”
玉菀看向喜怒不知的穆宣,晦涩开口:“王爷,我想我可以解释。”
穆宣道:“讲!”
玉菀将这『药』渣拿起来:“这毕竟关系到玉菀私密的事情,还请周管家和王大夫一干男子回避一下,然后让张嬷嬷进来。”
穆宣点头,周管家拖着已经腿软的王大夫在外面候着。
递给张嬷嬷:“张嬷嬷是这后宅中的老人了,见的多懂的也多。您看看,这『药』渣中的避子汤是否是事后喝才起作用的。”
张嬷嬷接过『药』渣仔细查看了一下:“是的。”
这就对了,玉菀走近穆宣身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王爷,你忘了,昨日是玉菀……第一次。”玉菀的脸羞的通红:“又怎么能像那王大夫说的两个月之前就开始喝了,这不浪费『药』材吗?”
穆宣心中明白,只是气她为什么不跟自己商量就喝这『药』,冷哼一声不作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