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菀觉得这男人着实小气,接着问翠儿:“你叫翠儿对吧?你说你在两个月之前就发现了本王妃埋『药』渣,可有证据?”
翠儿是受江玉容收买,只知道要这么说,物证却不知道有没有,望了一眼江玉容,希望能给自己一个提示。谁知这堂小姐完全没有理自己:“翠儿……翠儿只是恍恍惚惚瞧见,时隔时间太长了,也许那『药』渣早就没有。”
冬雪上前:“照你先前所说,那『药』渣足足有四天的量,你不妨说说都埋在哪里了。也好挖出来,让我心服口服。”
两个月前,江玉容还没有住到王府,自身不会再年华院埋什么『药』渣。翠儿结结巴巴道:“翠儿……翠儿忘记了。”
玉菀厉声呵斥:“那就是空口无凭了?你一个小丫头空口白牙就想污蔑我堂堂的一品亲王正妃吗?”
翠儿被吓了一跳,连连磕头!
“将那个所谓的王大夫押上来!”玉菀气势大开。
那王大夫在外面心惊胆战了很久,听说要押自己,立即软了腿脚。
玉菀问道:“王大夫可曾还记得冬雪让你抓的『药』中都有什么?”
这『药』房王大夫只看过一次,凭着记忆力回答:“回王妃的话,小的记得有油菜籽,生地,白芍,当归,川穹。”是这几样没错的。
旁边的张嬷嬷忍不住笑出声音来:“王大夫,我看你啊应该去看看脑子了,这明明是熟地,你怎么会说是生地呢?”生地有凉血的功效,多用于女子避孕。而熟地有补血的功效,多用于促进气血。这既然是避子汤多是生地无疑,但个人情况不同,只有望闻问切之后才能确定应该放熟地还是生地。如果该女子血热应该用生地,但是如果天生身体虚弱,用熟地也不是不可能……
王大夫见张嬷嬷讽刺的眼光,慌忙开口:“是小的记错了,是熟地,是熟地。”
张嬷嬷将『药』渣往王大夫脸上一扔:“信口雌黄!你自己看看是什么?”
王大夫将糊到脸上『药』渣抹在手中,仔细一品:是生地!
张嬷嬷拱手对穆宣说:“王爷,这王大夫连熟地生地也分不清楚,一会儿熟地一会儿生地的,估计记『性』也不太好,又怎么能记得住两个月前见过面的冬雪姑娘呢?可见,这王大夫说的话不可信。”
王大夫知道事情暴『露』,诬陷亲王妃可是重罪,怕是自己一家老小都难活命。爬到江玉容身边,哭诉:“江小姐,江小姐救救小的啊,小的可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办事的。”
这王大夫也是倒霉,目光短浅的想收点钱,身为京城中的大夫,平日自是参与了不少后院中的龌龊事情。一开始听说要陷害王妃,王大夫万万不敢,最终因为自己的贪心和欠下的赌债,抵不过对方高额的钱财而答应。还以为只是王府中的普通的女人间争风吃醋的内斗,没想到这回连自己也搭进去了。
江玉容恨恨的甩了王大夫一耳光:“你自己重罪难逃,还请攀咬本小姐。王爷,王妃,你们可不能相信这个丫头啊,玉容都是为了王爷好啊。”
张嬷嬷对着翠儿和王大夫道:“你们和王妃近日无冤枉日无仇,为何要污蔑王妃,背后有谁指使,快说!”
江玉容也道:“你们受何人指使要如是交代,不然小心你们的家人。”江玉容的威胁。
翠儿看看王爷王妃:“都是翠儿的错,翠儿利用了堂小姐和月奴,翠儿就是不甘心在院子守门,所以才会勾结王大夫污蔑王妃。翠儿在王爷成亲前是在王爷书房打扫的,早就倾心于王爷。谁知道王妃以来就把翠儿安排了一个守门的差事。翠儿只是想让王爷厌倦了王妃,重新回到书房伺候。翠儿知道错了,还请王妃饶了翠儿这条命吧。”
玉菀看着地上不断磕头的翠儿,这小丫头竟然真的有这么大的胆子?再说,如果她的心思真的那么缜密,又怎么会被张嬷嬷安排一个区区的看门的差事。接着查吗?怕是这其中还会牵连到其他人。查!接着查!玉菀断断不想让自己身边存在这么多隐患。
就在此时,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穆宣开口:“翠儿勾结程安堂王志斌诬陷亲王正妃,以下犯上,罪无可赦。查封程安堂,王志斌交由顺天府,翠儿『乱』棍打死!让王府中所有的丫头下人都去外院,亲眼看着翠儿被杖毙,如果对主子不忠,就是这个下场!”
翠儿大哭大闹,一直喊着冤枉,被周管家叫来的人拖了下去。
“王妃,你随本王过来。”穆宣处理完二人,叫上玉菀,径直往内室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