旬玙顿觉无聊:“怎么这么没有赌性啊谢公子。”
谢灵均摇摇手指:“旬姑娘说的好没道理,有余地可赌的自然能赌,但眼下这情况,可赌的余地不大。那我这就叫识时务者为俊杰。”
萧雯雯跟着青松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两个人插科打诨斗嘴的模样,十分亲昵。
她的眼睛几不可见的眯了一下,心中原本对旬玙的印象,在这一刻被擦去了一部分,以待日后重新评断。
但现在,她需要继续自己的计划。
萧雯雯双眸含泪,一派楚楚可怜的样子,莲步轻移至二人面前向他们道谢:“小女多谢公子、姑娘搭救之情。”
大恩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吗?旬玙颇为玩味的看着面前这个女孩儿,心里期望她能说出点不一样的台词。
索性对方没有让她失望,她似乎是个家教颇为严谨的女子,规矩得体。
“小女姓萧,家住安宁坊北安巷萧家。敢问二位恩人名讳,他日好上门道谢。”
旬玙作为女孩,比谢灵均更适合接话:“姑娘不必客气,不顾举手之劳罢了。”
她负责在那边跟对方尬聊,谢灵均则趁着这个时间听青松汇报刚才门外的事。
青松说:“公子,是二夫人家的表少爷。方才小人刚一开门,就跟表少爷对上了眼,他一看见小人就走了。”
谢灵均面色不变,只“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人是冲着他来的,这事他们早就猜到了,只不过是目的还不清楚罢了,现在青松所说,不过是让他们知道了对方的一部分计划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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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萧姑娘口音,不像是京城人士,是随家人来京省亲的吗?”旬玙装似闲聊的问道。
那萧雯雯也好像没有防备一样,笑说:“旬姑娘好耳力,我原是颍州人,这次举家随父亲一同上京述职。”
旬玙于是接上一句:“怪道萧姑娘身上有一股温婉的气质,原是南方养出来的温润女儿。”十分具有商业互吹的精神。
“哪里,旬姑娘才是一看就出身尊贵,通身气质非我这小小人物可比。”
“萧姑娘言重了,我这性子哪称的上气质二字。”
谢灵均听着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互吹个没完,呼噜噜喝了口茶,心道这能算是棋逢对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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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那边两人的话题已经跟最开始差了十万八千里,萧雯雯随口一句:“安阳城不亏是我们大安的京师,初次入京我可是闹了好大的笑话。”
她像是觉得很害羞一样,眼神无意间瞄了一眼谢灵均,双颊飞红羞怯一笑:“刚来那几天,我去南街逛铺子,无意中发现一家店铺十分热闹,便进去看了看,里面卖的是样我从没见过的东西。好奇之下对着店家喋喋不休地发问。”
“后来才知晓,那家铺子卖的竟是酱油,逛铺子的皆是各家采买、酒楼大厨,我算是闹了好大一通笑话,回家之后羞的我几日不敢出门。”
旬玙:原来是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