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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走了吗?”
“回公子,已经出发了。”
“都安排好了没。”
“是,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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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事情,就是怕什么来什么。
不知从什么地方,流窜来了一群流民,他们拦在了旬玙他们的车马前面,不允许他们再往前多走一步。
“把你们身上的钱都交出来!”为首之人穿的破破烂烂的,但是手上却提着一把不知从何而来的刀刃。
谢灵均看着他们这幅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禁怀疑自我:“我们看起来就这么蠢吗?”蠢到这些人竟然以为自己看不出他们是伪装成流民的。
旬玙没理他的嘲讽:“怕是觉得伪装也是多余。”
谢灵均明白她的意思,这些人怕是根本没想让他们活着离开。
“带的人手足够,普通家丁山匪不成问题。”谢灵均说。
“就怕他们不普通。”
旬玙一语成谶,交手之后众人才发现这些人不仅是有兵器这么简单。
他们身强体壮,训练有素,且对于刀刃的使用如臂指使,与其说是护卫山匪,不如说是。
身经百战的军队。
与他们正面对战的谢灵均顿时心中一沉,这回真的是来者不善了。
旬玙他们带的人手不少,可是在专业的军队面前,却总显得有些左右掣肘。
奇怪,谢灵均感觉非常微妙,这些人好像并不想要他们的性命。
所以他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有什么东西,是比他们的命更值得这般费尽心思的算计?
“啊!!!”女子的尖叫声划破天际。
谢灵均在厮杀之中望过去,原本被众多护卫围在身后的旬玙跟旬杉,已经被许多流民不知不觉的摸到了近前。
一个流民举起刀就向他们砍
去,旬杉被吓得花容失色,尖叫着从旬玙身边跑开。
“旬杉!回来!”旬玙脸色一变,连忙要去拽她。
谁知旬杉在惊恐之下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力气,她一把挣脱了旬玙的手,踉踉跄跄的跑开。
原本留在二人身边的护卫足够多,能将她们一圈又一圈的围起来,保护的密不透风。
眼下旬杉这么突然一跑,护卫们不得不分开成两拨,一拨随她而去。
这下防御立刻削减一半。
银绣护在旬玙面前,手上拿着一把抢过来的刀,浑身一股凛然杀意。
原本一直在暗中守着旬玙的暗卫,就是当年的不说话和气死人,他们俩面对如此紧急的状况,也不再隐藏,从暗中冒了出来,守在旬玙身边。
三个人将旬玙护的严严实实。
“去个人把旬杉给我抓回来。”旬玙吩咐到。
两人之间的距离不算远,凭身边三人的武功,这件事不算难。
可是那群流民像是有意识的在隔开他们,前仆后继地往他们两拨人中间冲去。
旬玙心沉到了底,这些人是故意的。
可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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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旬玙就知道为什么了。
当她又一次躲过趁乱伸向她的手,旬玙明白这些人的目标,可能是要活捉她。
越是这种情况,就越不能慌。
可她不慌,旬杉慌啊。
“姐姐!姐姐救救我!”之前哭叫着跑开的旬杉又哭着喊着向她跑过来。
可眼下的情景根本不是两个人能汇合的时候,旬玙大叫道:“站在原地别过来!冷静点!”
可旬杉根本就听不进去,她觉得旬玙是不想管她了。
既然你对我如此狠心,那就别怪我自私了。旬杉心中发狠。
她死一般的奔向旬玙那边,想要拉着她不离开,这样只要旬玙活着那她也能活着。
旬杉没有感觉到,她前行的路无比的顺畅,周围的所有流民都没有在攻击她,而是有意无意的放她畅行无阻。
谢灵均远远瞧见这些,就知道那群人是故意在放旬杉过去。
如果旬杉靠近旬玙,旬玙身边的护卫不敢拦她,只要旬杉身边空开了空隙,他们就能从那里突破旬玙的护卫圈,把她抓走。
谢灵均疾步杀往旬玙的身边,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流民一下冲散了旬玙身边的所有人,失去了银绣他们的保护,旬玙这幅从未习过武的身体根本扛不住几招。
远处一阵马蹄声,有流民抢了马匹快速向她们冲去,他们配合默契,只是从旁掠过就已经将人掳上了马。
“旬玙!”谢灵均眼睁睁看着旬玙毫无反抗之力的被人掳走。
“谢大哥!救我!”又一个声音从相反的方向传来,谢灵均回头一看,旬杉也同时被人带往了另一个方向。
该死!谢灵均恨得咬牙,这群人是故意的!
从旁边抢过一匹马,谢灵均迅速翻身上马:“青松!带人去救旬杉!银绣跟我来!”
银绣三人动作极快,不必顾虑旬玙的存在,他们处处直下杀手,很快就在自己身周清出一片空地。
青松也因此得了片刻喘息,几人迅速抢过马匹,按照谢灵均的吩咐,青松带着一堆人去救旬杉。银绣他们则循着谢灵均离开的方向去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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旬玙在混乱之中与银绣他们分散后,便被人锁住了手脚,她试图挣扎却抵不过对方的力气。
没过一会儿,旬玙在一片混乱声中听见了靠近的马蹄声,她的视野天旋地转,在看清楚时,是迅速向后掠去的大地。
她被人丢给了马上的人,脸朝下趴伏在了马背上。
这个姿势实在是使不上力,旬玙动弹不得。
也许是因为她没有在费力挣扎,捉她的人没有为难她,只是一门心思的向前赶去,仿佛是有一个明确的目的地一样。
所以,果然是为了抓她吗?旬玙强行逼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自己究竟有什么地方值得这些人大动干戈。
蓟国公嫡女的身份?还是说她那个新封的瑶光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