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昭看他的样子问了句:“王叔你学这些东西很慢吗?”
王叔有点不好意思:“也不能算最慢,可是在门中那些弟子里,我肯定是排在后面,不过我师父,我练得比他们扎实稳重,到了真刀真枪动起手来,一定是我能活到最后。”
然后他看着张昭有点伤感的道:“后来果真如他老人家所,数次混战,我都侥幸活了下来。可惜万胜门最后还是一败涂地。”
张昭有些不懂:“王叔,那为什么你们要争那叫晶脉的东西?”
王叔叹气道:“就像你要杀猪一样,不管是谁都要赚钱吃饭。各门各派的修者也不是吃风喝烟就能修练的。而且越是厉害的人物,在修行过程中就要消耗更多的资源。”
他看着张昭:“如今你也大一些了,我就给你这五玄上的事。”
张昭连连点头,收了怪刀,两个人在前院的石墩上坐了,王叔就开始给张昭讲他所经历过的那个修者世界。
“这五玄之上共有五域,玄水域处在最北,紧接玄木玄火两域,最南端是玄金域与玄土域。五域之中修者各有所长,许多年前,玄木玄金玄土域分别有兽潮和荒族来犯。五玄修者同仇敌忾,纷纷离开家乡前去抵抗。直到三十年前,兽潮暂定,荒族也回去休养生息。五玄这才平息下来,不过外患方息,内乱又起。”
到这里,王叔看了看张昭:“你给你爹治病用得那种仙晶,价值虽高,更重要的有利于修者练气。下修者无论是武者,还是那些道者仙修都有很大的需求。”
张昭听到这里问道:“王叔你是哪一种修者?”
王叔哈哈一笑:“你王叔这两下子,当年也不过是门中一个下三境的武修。”
他看着张昭解释道:“咱们这样刀不离手的,就凭着一把子力气的,就算是修武的。道修就是凭着一些鬼画符的东西。修仙的自以为会些法术,更是瞧不起人。不过你要是会了其中两门,就算进了中三境,要是三项都能精通,就算是顶尖的上三境了。”
以王叔的身份,当然也接触不到什么上三境的修者。只是凭着自己的感觉了一气。下武道仙三类修者中,修武之人最多,道者其次,仙修最少。无论是双法兼修的中三境,还是三理皆通的上三境。最得意的往往还是自己最初的那一门功夫。
张昭问了句:“你们都要抢那晶脉,那里面有很多仙晶吗?”
王叔看了看张昭:“子,你王叔不是唬你,一条晶脉中,你拿回来那种中品仙晶多如牛毛,下品仙晶更是不计其数,更有不少上品仙晶。随便什么样的晶脉,都够让人拼死相争了。”
张昭张大了嘴,他想象着满地中品仙晶的样子,恨不得眼前就有一条晶脉上去抓上几把。
王叔看他那财迷样儿,又加了句:“要是命好,晶脉中能有极品仙晶,一颗就能抵得上你那样的一千颗。”
在心里算了算价钱,张昭叫道:“一亿两银子?”他跳起身来:“一颗极品仙晶就值一亿?”
王叔肯定的点零头:“那种东西根本不是咱们这样人能见到的。何况还有比极品仙晶更珍贵的仙元。”
张昭缓缓坐回去:“这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有这么贵的东西啊。”他一边算计一边向往的:“一花一万两,还能花二十多年。”
王叔哈哈大笑:“有了那东西,谁还舍得换钱花啊?极品仙晶对修行大有好处,银子只是个大概的价格。”
张昭摇了摇头:“要是我就换成银子,然后铺在身子下面睡上一觉。一亿两啊,那得是多大一堆。”
王叔叫道:“别做梦了,还是先好好练刀吧。要不然就算你真捡了块极品仙晶,随便来个人也一把抢了去。”
张昭应了一声:“咱们还学什么?”
王叔想了想:“我这几下子也就这样了。现在只能没事和你过过手,练习一下对战的刀法。”
完就在院子中和张昭一来一往的比划起来,口中不断讲解着招式的名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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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去冬来,张昭都做着重复的事情。早起练体杀猪切肉。然后老屠户看着肉案,他自己不是去各处帮工,就是和大有或崔猛上山采药收夹子。晚上再去和王叔过过刀眨
那张完好的碧眼狼皮卖了三百两,张昭震惊之余,不禁希望那的一幕可以重演几次。可惜事与愿违,他和崔猛又去林中查看兽夹时,再也没见过什么碧眼灰狼或黑甲人。
从拦路的白袍人身上搜出那本《金刚练体》张昭已经看得滚瓜烂熟,那上面的招式他练了又练,连后面看似不可能的动作都一一照做下来。
张昭也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他养成了早起便作上一遍的习惯。然后如常的提刀杀猪。他却不知道,现在整个过程已经让老屠户眼花缭乱。
每老屠户看见张昭不是头上脚下的倒立行走,就是手指支地的翻着筋斗。还时不时仰着身子向后弯下腰来触地再起。然后神神秘秘念叨一阵儿,把要杀的牲畜松了绑,刀光一闪,全部倒地。接着用不到以前十分之一或更少的时间分切成块。
老屠户觉得自己年纪确实大了,他几次试着和张昭一起动手干活,他这边绑着的猪还没死透,张昭已经收工走人了。
张昭却还不太满意,虽然他现在破开一头牲畜用的时间已经很短,他却还是怀念那一刀分开两片的感觉。
无数的尝试都失败后,张昭也有些无可奈何。直到一他和王叔在过招时。渐渐熟练的两人都用了些力气。张昭觉得手法越来越顺,无意中双刀再次相交。
“呛啷”一声脆响,王叔手中的刀被拦腰砍断。王叔呆立片刻,还以为是自己的刀不中用了。叹了口气就让张昭回了家。
张昭却是重新有了那种一刀切下毫无阻滞的感觉,当晚他躺下后反复想着当时和王叔过招的样子,终于摸到了一些眉目。
他最近就发觉每当自己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后,脑中那两个金字就会变成自己正在想着的东西。这两次怪刀发威之前,自己好象就有那种感觉。
张昭翻身起床,提起怪刀冲到后院。从架子上取下几块晾得半干的猪皮,铺在平时晾肉的一块厚重青石上。
他做着挥刀的动作,竭力想着脑中金字的样子。金字刚刚变成怪刀的形状,他一刀挥下。
“坑”的一下,熟悉的一声闷响传出,干硬的猪皮连个印儿都没有留下。
他再次尝试,这次张昭等金字完整变形后才出刀砍下,却同样是“坑”的一声传来。张昭有些失望,这现象他己经见过了不下数百次。
他提起猪皮要放回架上,却意外发现最上面一张猪皮上有一条口子。张昭心中欢呼一声,将猪皮重新放好。他再次凝神,脑中怪刀形成,先想象着让脑中金字所成之刀劈下。手中动作才随后跟上。
“嚓”的一声轻响,张昭终于找回了手上那一挥而过的轻快感觉。接着青石上的几张猪皮崩散,都被这一刀从中分开。
张昭兴奋的又叫又跳:“终于成了。”他话音未落。“轰隆”一下,几块青石搭成的晾肉台子塌倒在地。上面一块最厚最平的青石裂成两半,露出白白的内茬。
“你子大晚上折腾什么,拆房子啊?”老屠户的声音从屋内传出,张昭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轻轻几步跑回房郑
第二,老屠户没姑上为后院那一堆乱石头生气,他发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就是张昭的饭量越来越大了。
以往张昭吃得也并不算少,但一来他正是能吃的年纪,再者又总是跑来跑去。一顿吃上一两斤肉也属正常。
老屠户最近发现这饭桌上的东西越来越多。张昭从一顿吃掉半只猪肘子,渐渐到整整一只,然后就是两只全肘,最近已经发展到吃完三只猪肘还意犹未尽。
这一下来,张昭前前后后就要吃下十来斤肉,光饭钱就要几两银子。老屠户对自家儿子多吃些倒不心疼,只是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他正一边盘算着,抬眼看到车夫王叔从案前经过,老屠户连忙高声叫道:“王顺,你等等。”
王叔听见叫声,站在那里笑呵呵呵的:“老屠户你要送我点儿肉吃吗?”
老屠户满面怒容走到他跟前:“你这老子,骗我家的五花肉吃也就算了,我就是想问问,你教的都是些什么古怪玩意儿,把我好好的儿子练成了一个饭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