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回来了。”

他走到了跟前，她才好像发觉了，微微一惊抬起头来看着他，莞尔笑了笑。

岑参立刻坐了下来，伸手揽住了她，抬手轻轻给她理了理散在耳边的青丝：“王爷今日过来了，是与你说什么了？”

怀里的人神色一凝，红唇抿得紧紧的，一时没有要与他说的意思。

过了好一会儿才在她怀里轻轻摇头，道：“我们也没说什么？”

岑参也不恼，垂眸看她，声音依旧柔和：“婉儿，你与王爷是旧识吧？我感觉到自从王爷与你走近之后，你欣喜许多，但是……怎么好像也多了许多愁绪，你在想什么？与我也不能讲么？”

这话说完，室内良久无声，岑参也不催着她开口，就是搂着她，手轻轻抚着她的脊背，又接着开口了，像是回忆起很久远的事情：“婉儿，我们都有两个孩子了，你……不会再走了吧？”

林婉本来半阖的长睫猛地一阵惊颤，唰一下抬起眼来看他，看到他一双沉静且柔与往常一样看着的她的眸子里带着丝丝渗透出来的慌张，她的心一惊，拉着他的衣袖对着他弯起一个笑容：“你这是说的什么话？我什么时候走过？”

“你走过。”

他搂着她肩的手猛地一收，这三个字说得快却又沉，透露出这个男人藏在心底里压抑得死死的不敢轻易提起的往事。

林婉顿时心惊，本来有些笨拙的思绪一下子像是支箭一样朝着往事飞去，她吊着一颗心想着以前自己是不是在他面前露出过什么不该露出过的马脚。

被他看到什么了吗？

要说走，她什么时候走过呢？